工作确实比学习更消耗能量,其馀三人都点头说好。
这麽冷的天气喝碗白粥暖暖胃简直不要太舒服。
来到一家白粥夜宵摊,点了四碗白粥丶几个小炒和潮汕打冷。
一顿夜宵下来,意汝婷知道了邢梦就读于八中,比他们大一届,比她大一岁,与乐砚和任昕泠同岁。
邢梦好奇问两人是不是留级了,两人都看了一眼意汝婷,意思要她解释。
其实这事不怪意汝婷。
那年她早于别人读小学,但对于乐砚和任昕泠来说是刚好的。
而她先在村里和他们一起读一年级只是母亲把她扔进去试试水,结果她跟不上,母亲一是嫌丢人,二是觉得村里师资有限,所以读完一年就在市里买了套学区房,送她进市一小读小学。
但乐砚和任昕泠家境不好,父母都是外来打工族,根本没有积蓄上那麽好的学校。
意汝婷不想和他们分开,每天都去乐砚和任昕泠父母面前说好话,说市一小有多好,那里的环境好,老师好,食堂好,还有个大操场。
而他们两个家庭就算心有馀也力不足,意汝婷见说好话没成效,古灵精怪的她又想了个办法,开始说村里小学的坏话。
从门卫打瞌睡说到厕所没有灯,再说到老师不会普通话,只会说方言,用方言教学。
两家的家长最後选了个择中的办法,托她的妈妈找关系进了区里的小学,重新读了一次一年级。
“所以最後还是没在一个小学?”,邢梦笑得停不下来。
乐砚看了意汝婷一眼,给她夹了一筷子鱼饭,“现在也没在一个学校。”
“初中也没有。”,任昕泠淡淡补刀。
邢梦笑得更大声了,这笑声吸引来了一个剃着板寸的青年男人。
男人手上拿着两杯冰啤酒,一杯放在邢梦面前,一杯做出一个敬酒的手势,“妹妹,一起喝一杯。”
邢梦笑容瞬间消失,看都没看他,低头小心地夹小碟子里的花生,“不用了,谢谢。”
这无赖好像耳聋了一样,“害什麽羞啊,来来来,干一个。”
邢梦直接不理了,当作听不见。
後面那桌传来嘘声,应当是他的同伴在倒喝彩。
男人觉得丢脸,直接抓起邢梦的手把她拽起来,拿起酒就要往她嘴里灌。
其馀三人都站了起来。
乐砚打掉杯子,推了他一把。
男人的同伴见状都围了过来,有几个人高马大,如果打起来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同伴都过来了,好似有人撑腰,料定几个小屁孩不敢拿他们怎麽样。
拿起桌上那杯,举到意汝婷面前,话却是对着乐砚说,“这麽爱管闲事是吧?那就让你女朋友替她喝了。”
“做梦。”,乐砚的表情和语气从来都没这麽凶狠过,像一只随时都会把人撕碎的猛兽。
一群人只当他是个毛头小子,不理会他,一把抓住意汝婷的手。
意汝婷挣扎,乐砚一把将他推开,推搡之间酒也全泼他们两人身上。
“战争”一触即发。
此时老板正好从店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冲着男人喊,“雷强,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别来我这里搞事。”
雷强悻悻收了手,上了车还转头过来用手指像点人头一样指他们,意思是都给他等着。
看到这群混混走远,顿时都松了口气。
就算乐砚再能打,寡不敌衆,真要打起来肯定吃亏。
幸好老板以前是道上混的,一般混混都怵他,一句话就能把他们赶跑。
怕雷强还在附近等着堵他们,老板好心提出让儿子开车送他们回去。
几人都惊魂未定,只好接受老板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