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当夜并没有什麽流星雨,只是某国星舰解体,坠落时便如流星群四散。两人提前离席,就近来了浅海湾,将车停在院子里,坐在车顶上欣赏着这个过程。
她今日穿着束身吊带长裙,仲司砚将马甲贡献给她垫着坐,外套则套在她身上,惹得她一阵发笑:“干脆进去拿毯子好了。”
他却哑声说:“不是很好。”
“怎麽了?”
“好好欣赏。”
“哦。”
他没再言语,他没敢将他爱惨了她身上缠绕着自己的气息的实话说出来,她也像是心照不宣没追问。
震撼退去时,她想起了今日他邀请自己时,喊出口的那个名字。那个晦涩的名字“shir”,在希伯来语里是歌曲的意思。当年一直无法注册那个社交平台,那个账号是她借来了小姨不用的账号登录的,登录後也没去修改一切信息。
“所以,sure就是shir?”
“可以这样说吧。”
“那干嘛不直接署名shir?”
“我只是没想过,这样隐晦的名称也会造成误会。”
他突然笑了,或自嘲,或只是觉得好笑。因为桑芜不止一次说过,希望自己有话直说,但在她探究那些过往时,他却选择了逃避,甚至给出了错误的引导。
两个人,一个坐在车顶,一个靠在车身上,流光隐去,黑暗再袭来时,脆弱的双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借着这夜里不明朗的光线寻到四周事物的轮廓。
她将手搭在身侧的人的肩上,仲司砚下意识擡眼看过去,问她:“坐腻了?”
刚刚要坐在高处的想法是她自己提议的,但车顶很高,他双手掐着她的腰才将她送上去,如今要下来,应该也需要他帮忙。
这流星雨已看完,她这样的动作便给了他这样的提示,谁承想他没等到回应,那只手就掐住了他的下巴,躬身吻了上来。
这个吻浅尝辄止,她拉开两人的距离,道:“谢谢Circle的邀请,今晚的流星很美。”
这个称呼算是回敬了他唤了她很久之前的网名。这个举动却意外让他眼波流转,心里一阵悸动,他知道,这一刻两人算是承认了过往的一切,也原谅了对方离开的乌龙。
短暂的交缠,她的眸中盈着少许水汽,嘴唇却红润极了,所以在她双手搭在他肩上,真的准备借力下来的时候,他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仲司砚!”动作来得突然,双脚离地又惹得她心脏狂跳,她情急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她陷在坚硬的车身与他滚烫的胸膛中间,姣好的曲线与他紧紧贴合,外套从肩头滑落时,她听见他大胆的发言:“桑芜,有兴趣在车上试试吗?”
她还没回应,仲司砚就替她做了决定,微张着双唇辗转上前。两人交换着熨帖的呼吸声,吮吸着每一寸热度与甜蜜,像是干渴症患者一样,最大程度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水汽与能量。
两人默契十足,仲司砚向下探了探手,她便弯折双腿搭在了他的臂弯,双手却还是搂着他颈子,像是怕自己掉下去,又像是怕他离开,迫切地送上一个吻作为安慰。
後座的车门被打开,她顺势躺倒下去,见那人倾身过来时,她却突然看出一种从容赴死的意味,不由得笑出来声。
仲司砚有些疑惑:“笑什麽?”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真的太正经了。”
哪怕此刻脸上已经沾染了些许情。欲的红晕。
“那看来我需要努力。”
不知道他吃错了什麽药,眯着眼,一把扯下领带系在她纤细的腕子上。
她抵不过他的动作快,被束缚住的那一刻她挣扎了一会儿:“你干嘛!”
“乖,”借着天边的月光,他扯过她的手,吻了吻她因为挣扎微微泛红的腕子,“听我的,嗯?”
她浑身战栗,体温随着他一个又一个吻逐渐升高,最终停在起伏不定的某处。
不慎用了些力,她忍不住轻呼出声,束在一起的双手从侧边推拒着他的动作。似是很不满意她的拒绝,他啓齿轻咬,在自己一直流连的地方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桑芜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压制着的感觉,她喜欢有来有往,甚至是主导情事,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让仲司砚替自己解开束缚,那人却像是充耳不闻一般。
直到她哼哼唧唧地唤着他:“仲司砚……你,你给我解开……行吗?求你了。”
“我也求你了。”他拉着那双束缚的手,向下探去,直到触到目的地才堪堪停下,“就这样……一次,行不行?”
他用柔软的双唇在她的耳边摩挲,带着祈求至极的意味。很明显,要论谈条件,他这个商人比桑芜在行很多,也最知道用什麽方式能得到对方的首肯。
她没再反驳,任由他将自己的双手摁在了车门上,一时动作狠了些,她有些吃惊,反手捏住了仅剩的一点车窗玻璃边,承受着他肆意逞凶。
两人身上的衣物起了褶皱,狭小的空间也没给两人太多发挥馀地。可结束时两人还是汗涔涔的。她的一条腿一直搭在座椅靠背上,此刻想动一下,却发现维持太久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