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纠结了,赶紧进来吧。”
瞿南燕见着桑芜那别扭的样子,赶紧发话。
在进门的那瞬间,她挣脱开了仲司砚的手,面色有些讪讪的,走到瞿南燕面前,支支吾吾地说:“师父……这是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先坐下吧。”
坐下前,她狠狠剜了始作俑者一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坐下後她就简单地跟瞿南燕说了说自己和仲司砚的事,当然除了已经结婚的事实。
瞿南燕对于这类事件情绪一般都很大,她还记得之前自己某个师姐恋爱了,师父将对方的个人情况问了个遍。
谁知今天却一反常态,轻飘飘地说了句:“也可以,创作也是需要激情的。”
“……”
席间,他们聊着一些项目的事情,桑芜感受到自己今天就是个陪衬,偏偏这个陪衬还被某人摆了一道。
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刻意去得久了些,出来时就正好撞见了某人。
“你把我师父一个人留在包厢里?”
她有些惊讶,暗暗是觉得两个人将长辈单独留在那里不太礼貌。
“你出来太久了,瞿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只能应着:“……行吧。”
他站在那里,想一堵墙一样,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看着她打开水龙头,洗手,整理,像是个认真的学习者。
水流声停止的那一刻,她听见他问:“你不怪我吗?”
“怪你?”她无语地擡起眼,透过镜子看着身後那人。
怪他没给自己任何预告就带自己见了瞿南燕?
好像也不至于吧,虽然说被撞破的那瞬间,自己的确有点无措。
她思忖良久,说:“没什麽的。”
“那我负荆请罪。”
“啊?”她从来没想到有人还会上赶着认错,无奈下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开始吧。”
“桑芜,都怪我小心眼,”他语气正经,眸中却分辨不出什麽情绪,“我太想要名分。”
他知道很多事情要徐徐图之,可他真的是心急第一名。
可她不在意别的,她只知道对方在道歉,便转过身,用那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问:“那今天还可以喝到无量汤吗?”
那汤是小火慢煨,的确美味,不过她也只是觉得这是他递到面前的喝汤邀请。
玩笑的语气让某人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但他面上不显,只说:“看时间吧。”
说完就走进了洗手间的隔间。
她也一脸不解,要认错道歉的是他,说翻脸就翻脸的还是他,真是难读懂啊。
回到包厢後,瞿南燕正认真地看着什麽。
她战战兢兢地在瞿南燕身侧坐下,本想随便找个话题,谁知瞿南燕先开口了:“那小子你了解多少?”
果然,这个话题还是来了。
她想了很久,才严谨地说:“年龄丶家庭丶工作?大致就这些。”
“性格人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