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从贾赦怀中下来,然後让春桃把他的木剑给他。
接过木剑,贾琏挽了一个剑花,然後拿着木剑对司徒琛抱拳,奶声奶气道:“琏儿献丑了。”
说罢,身法就开始动了,从初起式接白鹤亮翅,再到力劈华山,一套身法,看得出是练过的,只不过因为年纪还太小,手劲儿不大,瞧的是让人忍俊不禁。
一套剑法施展完毕,贾琏抱着木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司徒琛等待着他的夸奖。
司徒琛憋笑,道:“嗯,剑法不错,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日後必定是一个高手。”
贾琏捂着脸害羞道:“哎呀!琏儿也没那麽厉害啦。”
“恩侯,你这儿子可不得了。”司徒琛笑道。
“这小子确实性格不错。”贾赦摸了摸贾琏的脑袋。
“你是一点也不谦虚。”
“这有什麽可谦虚的,做得好的地方得夸,做得不好的地方指出,我可不是那种喜欢贬低孩子的父亲。”贾赦再将贾琏抱了起来,从他的衣领中把手伸了进去。
“流汗了,你去换身衣裳再来,别生病了。”贾赦放下贾琏道。
“伯伯再见!”贾琏挥手,挂着灿烂的笑容和司徒琛道别。
“再见!”司徒琛也笑着挥手回应。
贾琏蹦蹦跳跳地离开。
司徒琛见贾琏的模样,问道:“恩侯,你家小子还没有开蒙吧。”
“嗯!不着急,打算五岁再给他开蒙,就他现在这小身板,写个字都写不好。”贾赦道。
“我家正好有一个孩子与你家琏儿年纪相仿,如若你不介意,倒是可以做个伴。”
“这……”贾赦立刻就犹豫起来。
“你不乐意?”
“这事儿我得和内子商量,我和内子就琏儿一个孩子。”
“理解,这事儿也不着急,反正孩子还小。”
一旁的贾政听到四皇子让贾琏去当伴读,眼睛一闪而过有些嫉妒,见贾赦居然还推辞,贾政气得都快要吐血了,他狠狠地瞪了贾珠一眼,不中用,连贾琏那麽小一个孩子都比不过。
“其实我们家珠儿也可以陪小皇孙念书的。”贾政道。
“珠儿年纪不太合适,比我家那小子大上不少。”
“哥哥带着不是更让人放心吗?”
“就想给我家那小子找一个年纪相仿的同伴,他身边丫头婆子跟着一大堆,照顾的人已经够多了。”司徒琛再次拒绝。
贾政最後也只遗憾地不再提起。
皇帝和四皇子留在荣国府用了一顿饭,这才从荣国府离开。
“贾家的两兄弟如何?”回宫的路上,皇帝问道。
“两兄*弟似乎有些不和。”
“两兄弟不和也正常,恩侯那孩子自幼是跟着老荣国公夫人长大的,後来年纪大了一些,便去了宫中上学,与代善媳妇确实不亲,老二则是一直是代善夫人养着的,念书的时候也是请的先生在府上授课,两兄弟平时都没有什麽接触,也说不上有多深的兄弟情,後来老国公夫人去了,恩侯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就出了宫,到底不是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两兄弟之间,自然偏向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那个。”
“这样看来,恩侯倒也挺可怜的,怪不得那麽宠爱他的儿子,想来是自己没有父母的爱护,便全部弥补给了他儿子吧。”
“什麽情况?”
“父皇不知道,今日恩侯和存周把他们的儿子领来给儿子看了,恩侯对自己的儿子十分的宠溺,抱着孩子不撒手,还检查他儿子有没有出汗,儿子让贾琏去当渝儿的伴读,他都舍不得。”
“他倒是一个宠溺孩子的。”
“可不是,贾存周就不一样了,他的孩子才六岁,便能将《论语》全部背出了,想来是一个念书认真的,贾存周平时也管得严格,两兄弟不仅不和,连教育孩子的方式都不一样。”
“代善这孙儿文采倒是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吃苦,想来这贾存周也是一个有才的,今日代善和朕说,他担忧他的次子,他的次子考运一直不怎麽样,朕答应他,让他的次子跟在你身边当差,朕不是让你整顿内务府吗?你且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可用之才,如若是的话,朝廷破格录用也没关系。”
“是!”司徒琛应下。
等皇帝走後,贾代善将贾赦和贾政叫了过去,“老二,你那考运一直不好,这是天意,无可奈何,为父已经向陛下给你求官了,陛下的意思是先让你跟着四皇子当差,等做得好了,便会给你授官,你好好表现。”
贾政的眼睛立刻就红了,立刻下跪道:“是孩儿不孝,这麽大的年纪了还让父亲操心,都是孩儿的过失。”
贾赦见状,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会作秀,平时在母亲那里便是这样装的。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天命如此,只能说你没考试的运气,如今为父已经为你求了官,你好好当差,莫要辜负了陛下。”贾代善道。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贾政感激道。
贾代善示意贾政起来,“你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母亲吧,她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也让她跟着高兴高兴。”
“是!”贾政起身,再给贾代善行了一礼,这才离开了梨香院。
等贾政走後,贾代善看向贾赦道:“为父什麽都没给求,你可怪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