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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第1页)

想活

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没有开灯,很静,像是没有生物在活动。冼秋一有节奏地敲了两次门,但并没有应答。他推开一半节门往里走,窗帘被风吹得飘荡,摆在桌上的本子被风吹开了两页,借着微弱的光,冼秋一看清了那页上所写的内容。

南方的冬天会容下一只孤独的雁子吗?

他写得生疏,偶尔一两个字还在用拼音替代,但他下笔很重,力透纸背,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

“哥哥,你在这干嘛?”这间卧室临时居住者的声音从冼秋一身後传来。

冼秋一回头看去,小孩头发被水濡湿了,他手藏在身後,裤腿间还有些泥,冼秋一猜测应该是去了後花园。

没等冼秋一回答他的问题,小孩嗫嚅着张开嘴说:“我是不是很打扰你们?”

冼秋一被他这话问得一哽,他眼睛转悠了两下,又落到他沾满泥土的手上,说了句,“没有。”

但他并不是个听什麽就是什麽的小孩,他被骂惯了,私生子这几个字就像是毒蛇般缠绕着他,他怕同龄人异样的眼光,怕他们良善的外表下是别有用心。面对太多的恶语相向後,小孩筑起了盔甲。

小孩抿着嘴唇,大眼睛带着份探究明晃晃地看着冼秋一,他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在长他两岁的冼秋一眼里十分蹩脚。但即使是这样不友好的行为,冼秋一还是由衷地感叹,真好看,脸圆圆的,像是玉盘似的,眼睛也是亮亮的,一动不动看着你时像是只可爱的小狗。如果他不是这个身份,他应该更活泼,天真烂漫,大概是随风向阳的漫山鲜花。

“手洗干净。”小孩手上的污泥让冼秋一忍无可忍,他冷冷的视线落在小孩的手上,带着点命令的语气说。

小孩更加窘迫,他既不看路,也不顺着走,而是以螃蟹走路的姿势慢吞吞地往洗手间移,他又问了遍,“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喜欢吗?好陌生的词。到目前为止,只在电视剧里出现过。

冼秋一对这个词的理解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地板。

後来,冼秋一不断为这片刻的迟疑懊悔,为今晚的冲动而自责。他不断地质问自己,是不是没有今晚的贸然闯入,小孩就不会逃走,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抱歉,我会洗干净的,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吗?”

水冲走了他手上的泥,一双白嫩的手伸到冼秋一跟前,一般小孩做这个姿势大抵是为了求得表扬,但其实,冼秋一知道,他只是在陈述手已经洗干净了的事实罢了。

躺在床上,冼秋一久久不能入睡。他一会嫌雨声太吵,一会嫌床不够舒适。翻来覆去,冼秋一精神逐渐紧绷,心跳也随之加快,他需要反复坐起,才能不那麽有意识地注意自己反常的心跳。

许久後,在冼秋一东想西想,都快冥思苦想出前几日何时吃了块奶糖,才开始意识模糊。

“走了?那麽小个人都看不住?”冼霆压着声音说话时,很可怖,但他并没有生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久经商场之人杀伐之气沉淀的外泄,他说,“出去找找吧。”这个命令并不是以严厉的口吻说的,更像是求得一个心安理得。

其实,怎麽可能看不住?如果真的有心,本家就是囚笼,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但先是冼程,接着又是这个私生子,他们一个身残之人,一个低龄幼童,真的有那个身手逃出这变相的囚笼吗?

冼秋一对他们争论没有兴趣,他躲在墙角听到的那番话,也不是有意为之。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去後花园,听说那又来了一批鲜花。

“那个女人死了,昨死的。他也失踪了,不会是被斩草除根了吧?”

“死了?”

“小声点,被人听见了,有你我好果子吃。”是修剪杂草的工人,她们不知道从哪听来了疯言疯语,便把这当工作之时的谈资。

冼秋一听着并不是滋味,他跑了过去问她们:“园子里有桂花吗?”

“少爷,园子里没有桂花。”

“可伯母最喜欢了桂花了,”冼秋一看着远处的幼苗幽幽地开口说,“今天会下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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