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侍卫们早已列队等候,个个身姿挺拔,盔甲在日光下闪耀着冷峻的光芒。
为首的大太监满脸堆笑,眼神却透着郑重。
他身旁簇拥着一群宫女,身着五彩绫罗,手中捧着鲜花与香巾,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娇艳而动人。
随着使臣队伍的临近,大太监微微侧身,尖着嗓子高声喊道:“恭迎使臣大人!皇上有旨,特命咱家在此迎接,大人一路辛苦了!”
说罢,他恭敬地弯下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宫女们轻盈地走上前,将手中的鲜花献上,花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
使臣见状,赶忙翻身下马,疾步上前,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多谢公公,有劳公公与各位在此等候,我等不胜感激!”
他的脸上洋溢着谦逊的笑容,目光落在威严的皇宫时,忍不住惊叹这鬼斧神工的雕刻技术。
擡起头的大太监看到使臣那张脸时,脸色骤变,似乎是非常害怕似的,迅速往後退了数步。
他,为什麽和皇上长得如此相像?
此时,远处传来阵阵悠扬的宫廷乐声,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那曲调婉转,似有似无地萦绕在耳边,仿佛在诉说着这皇宫的繁华与神秘。
睁开眼的白炎澈,就发现自己似乎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空间非常狭小,身下是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
透过箱子的缝隙,可以看到两旁身穿盔甲的将士。
他似乎是在马车上,身下时不时传来轻微的晃动
此时的他,身上只穿着妈妈买的那套喜羊羊睡衣。
手机,不见了。
随着马车的停下,有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太监开始拆卸马车上的宝箱,而他所在的宝箱也被小太监擡了起来。
“咦?这个怎麽这麽重?你过来,搭把手来。”
“是。”
听到声音的白炎澈捂着嘴巴不敢出声,然後就感觉自己腾空了似乎,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放在了地上。
听不到动静的白炎澈,这才试探的推了推头上的箱子,箱子被上锁了。
靠!
这可就麻烦了。
“见过晋国,皇帝陛下。”冯誓一袭贵气使臣衣袍,自然行了个翼族礼节,然後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看向龙椅上的男人。
“嗯,坐吧。”
龙椅上的男人,身着一袭墨色龙袍,袍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似要冲破这禁锢它们的绸缎,鳞片在幽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一如男人眼中偶尔划过的寒芒。
他的头发披散着,几缕发丝垂落在眼前,半遮半掩着那张冷峻而疲惫的面容,胡茬在下巴上星星点点地冒出,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不羁。
男人手中紧捏着一只酒盏,那酒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
因为用力,捏着酒盏的骨节微微泛白。
酒液在盏中轻轻晃动,散发出醇厚浓烈的香气,那是御酒独有的芬芳,本应在盛宴之上被人细细品味,如今却成了他在这空旷朝堂上唯一的慰藉。
他的目光空洞地凝视着殿下那一片死寂,两列的臣子心惊胆战的垂着头,似乎他们吃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断头饭。
冯誓轻轻掀起衣袍,坐在软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精神大不如前的君澜殇。
看来,在容瑾与君澜殇之间怕是发生了些什麽,即便容瑾已死,却也给君澜殇带来了难以承受的打击。
宫宴上的舞娘似乎心不在焉,一个个颤抖着身子却还要强撑着舞动着,不见半点灵气。
没看多久,冯誓就以醉酒的由头离开了宴席,反正盟约已经签了,任务已经完成。
即便他那个万人之上的弟弟在场,也不会多说什麽。
冯誓的离场,让隐在屏风後的颜灵昀暗道不好,本来还能撑着装作正常模样的君澜殇,逐渐释放了本性。
漆黑的眸子看向因恐惧而走神摔倒了的舞娘,手中的酒杯“啪”甩了出去。
顿时,宫宴上死寂一片。
绊倒在地的舞娘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眼睛早就被泪水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