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脸色发白,不断重复道:“坏人!坏人!”
叫人啼笑皆非。
大梁兵一哂:“还真是傻子啊。”
长安不说坏人了,换了句话,语调还很青涩:“你才是傻子!”
大梁兵看了会儿长安,头发凌乱依旧难掩英俊,摸着下巴:“你主子长得好看,你也不赖,反正你留着,也是用来限制你主子的,不如物尽其用。”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长安,找了块抹布塞到他嘴里。
嘴里一直没停过,不知道是说给长安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要怪就怪七皇子,不让兄弟们快活,自己反而快活起来。”
“你现在这样子,就被用了你,你也说不清楚,只要七皇子不知道是我,那就没事了。”
长安呜呜的叫着,眼睛睁得很大,闪现着恐惧和茫然。
大梁兵扯开他的衣服,去解自己的裤子:“放心吧,你也会舒服的。”
门外传来一句怒气冲冲的声音:“黑鸦,给我剁了他的作案工具!”
黑鸦犹豫了一秒,刀陪了他数年,说是半个媳妇也不为过。
他的刀杀过高官斩过逆贼,还没割过这玩意儿。
转念间,黑鸦心疼的抽出靴子夹层的暗器,对不住了,兄弟!
看准位置,甩了过去。
大梁兵转头欲骂是谁不自量力,一阵冷风掠过,剧痛来袭。
看到地上掉落的东西,吓得昏了过去。
杨笙吩咐黑鸦收拾残局,自己替长安解了绑。
他把外面的春衫脱了,盖在长安身上,始终没有听到长安说话。
长安身上疼,趴在地上没有动。
看了一眼给自己披衣服的哥哥,生出莫名的好感。
杨笙问:“怎麽了?”
长安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了两个字:“痛……痛……”
杨笙内心自责不已,正想安慰长安两句,就见长安拉着他的手,往腹部探去。
杨笙缩回了手:“我去外面等你。”
长安叫了声哥哥,抓着他的脚踝,脸往上仰:“痛痛,吹吹。”
杨笙愣了两秒,转过身去,低头看着长安。
整个人还在震惊中:“你刚刚叫我什麽?”
长安歪了歪头,疑惑的重复:“哥哥?”
杨笙盯着他看了会儿。
违和。
相当违和。
表情很丰富,目光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放在大人身上显得有几分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