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欢跟你的相同吗?’
极具杀伤力的话贯穿脑海,此刻像把利刃猛戳修郁的心脏。而梦呓的小雌子睡得香甜,浅浅绽开的梨涡仿佛在作证雄父的胜券在握。
“……再说一遍。”
修郁的眼神在极快的瞬间从错愕沦为不可置信,最终漆黑不见底,沉得好似要吞人。
“萨缪尔。”
他咬牙切齿,撑在小雌子脸颊旁的手背青筋虬起。可嘴边的话却强装温柔,温柔地哄骗道,“乖,再跟哥哥说一遍。”
“你喜欢哥哥吗?”
“呜……”温柔的呼吸喷在耳背,所经之处却激起一片潮湿的鸡皮疙瘩。尽管小雌子深陷梦乡,但来自上方的压迫感仍旧令他瑟瑟发颤。
沉默在锤动的心跳中流逝。
小雌子无法再给出应答。
修郁的表情彻底龟裂,这是他虫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严重失控的感觉。他设想过所有的情况,也做好了势必得手的措施。
包括如何与雄父对抗,如何针对劳伦斯制定一系列计划。
可唯独没有思考过这个最不值一提的问题——小雌子对他是哪一种喜欢。
“哥哥……”睡梦中越发感到不安的小雌子低喃。
听到这个称呼,修郁的身形一僵,后背说不出的怒火中烧。他再度掐住小雌子那张单纯懵懂的脸,过于旺盛的怒意有瞬间令他的触角也跟着狂躁起来。
想要缠住他的手腕。
吊起他的脚踝。
触角不要留情地滑过肩胛,疼痛地刺入骨翼的缝隙。
最好让他哭。
哭得眼泪乱颤,哭得把答案给重写一遍。
“不,哥哥。”突然被噩梦入侵的小雌子触碰到了修郁的手臂。他下意识抱住,汲取安全感般不停小声呼唤。
“……”修郁的胸腔大幅度起伏,他克制着“凶残”的欲望,摁住小雌子不断贴近的腰。几秒后眉眼沉沉,发狠地咬上小雌子的耳朵。
“该死的哥哥。”
*
凌晨两点,门开了又关。
等小雌子于第二天醒来时,卧室内早就没了修郁的身影。
哥哥已经回去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那里冰冷一片。看起来回去很久了。小雌子不住瘪了瘪嘴角,又想起昨晚那个噩梦,顿时更加感到委屈。
他马不停蹄洗漱完赶到修郁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