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官,可不能讳疾忌医。”
修郁深眸微笑,紧接着下一条精神触角,缠绕起萨缪尔的骨翼。在骨翼的尖尖、下翼的深处,继续摩挲抽蹭。
分布极广的神经末端,将刺激的触感传递进萨缪尔的大脑。萨缪尔只等伸手咬住指节,忍住眼睑的热度,闭上眼睛。
“不行的……”
他哈着气,像只被撸得过于舒服的猫,蜷缩进修郁的怀里,重复这一句。
修郁亲了亲他的脸,依旧笑道,“可这是正常治疗。”
骨翼被磨蹭得颤来颤去。
萨缪尔却无话可说。
毕竟修郁说得也没任何问题。
因为他的精神能量的确通过触角的接触,缓缓地抵达进骨翼里,甚至身体内部。
奇妙的感觉,令萨缪尔恍惚在一团温暖的云朵里。只是这团云朵忽高忽低、极速运动。
“不疼了。”
“骨翼已经不疼了。”
萨缪尔难以忍受,眼泪都要被修郁给熬出来。他黏糊着嗓音,不稳道,“……别治疗了。”
修郁却轻笑,下颚抵上他的肩膀,故意询问,“不舒服吗?”
萨缪尔再次无言以对,连鼻腔里都是求饶的呻口今。
看着被欺负狠了的雌君,修郁心情愉悦。他抽离深入萨缪尔肩胛的触角,准备进行下一步“治疗。”
可就在这个间隙,病房门却被突然敲响。
查房?
萨缪尔紧缩了瞳孔。
“别紧张。”
修郁揉-捏了他的后颈,视线投向门外。
“修郁?”
“我是来……”门外的声音顿了下,而后恢复平静,“探病的。”
那个声音赫然是奥托卡。
修郁神色未变,萨缪尔却先微怔了手指。
军雌的情绪分明,在听到奥托卡话语的瞬间,连溢出来的能量都变得酸涩起来。
修郁捏了捏他的手指,注视着他轻声询问,“想见吗?”
“……”萨缪尔还有些瑟缩身体,但抿唇克制道,“为什么问我?”
“他可不是来见我的。”
许是被欺负狠了,他难得语气中带了点小性子。修郁哄虫只有一套,“可我不问你问谁?”
“除了萨缪尔上将,谁还能管我与谁见面?”
这话相当于修郁主动报备,申请萨缪尔的监管。果不其然,萨缪尔微妙酸涩的心绪骤然不见。
他还是很秉公办事的,于是道,“那就见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好。”
修郁笑了笑,在萨缪尔收起骨翼后,替他整理了军装。
门外奥托卡被晾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修郁·诺亚斯?”
修郁这才开口,“进来吧。”
奥托卡推门而入。
入目,就瞧见倚在床头的修郁,以及坐在床边的萨缪尔。萨缪尔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薄红,军装多少有些凌乱。
显而易见的旖-旎气氛,令奥托卡怔了片刻。
直到修郁出声,“你来做什么?”
这显然算不上是欢迎的意思,奥托卡一下子心跌进谷底。
他以为自己与修郁合作后,就能与之不计前嫌。然而事实是的确不计前嫌了,因为修郁压根就不在意他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