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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子(第1页)

棺材铺子

书接上回,不过一夜之间,流言便传进了长安宫中。

当夜,付太後玉眸生怒,端坐于高位之上,一掌拍在桌案上,她自先帝驾崩之後,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如此生气。吓得衆宫女纷纷跪下,口中道,“太後息怒,太後息怒!”

“都给我出去。万喜!”她喊了一声。

万喜连忙进来,伏地磕头。

付太後质问道:“到底是谁传的谣言,怎麽就污蔑到了哀家头上?简直荒唐!”

万喜慌道:“奴才不知,奴才让人去查了,可是,可是那些小乞丐一溜烟就不见了。”

“不见了?我大凉国堂堂禁军,怎麽连几个要饭的都抓不住,你是想糊弄哀家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还请太後娘娘明鉴!若是别的时候,抓他们倒也不难,可,可近来京中风靡‘唱名’,满大街都是乞丐,那些小东西往人堆里一去,便是火眼金睛的孙大圣来了,也分不清楚他们。”

付太後亦知,选秀在即,衆千金小姐各出奇招,动静是闹得不小。这些乞丐,一个像一个,全都蓬头垢面,真找到了,也难辨认。

“就算如此,那个姓王的,又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背着哀家,又暗地做了什麽手脚?”

万喜大惊失色,连连叫冤:“奴才冤枉,奴才实在冤枉。便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背着太後娘娘暗作手脚,还请太後娘娘明鉴。”

太後见万喜额头也磕青了,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再一想,如果真是万喜所为,想必他也是太过急功近利,才惹出事来。

“你有没有做过,不必哀家来说。无论如何,那个姓王的是你的人,他惹出事来,连哀家的面子都丢了,你去听听,现在外头都怎麽说哀家,只把哀家当成了始作俑者!你若是不处置他,哀家就只能处置你。”

于是,太後为挽回颜面,平息事态,当即下令将夏子信放出来,还赏下绫罗以作安抚。

而万喜为保住自己,让王六生承认与夏子信乃个人恩怨。又施之好处,假说只要关一二年出来,便赏他黄金百两,让其回家侍奉老母。王六生自然知道这是虚词,可他也知道万喜的手段,恐家中老母有危险,不敢不从,只能认栽。

他前脚被京都府带走後,後脚禁军便抄缴《六字堂》,万喜更是下书与王家族长,将他的名字逐出家族,还将其母亲赶出王家。七腿猫则是趁此时机笼络人心,将《六字堂》馀下之人招到了自己的《逐鼠堂》来,扩张壮大。

至于慕景白如何知道年凤娇喜欢夏子信,这一节,还得多亏了林清秋。是林清秋告诉他,年凤娇是一个可以为夏子信死的女人,若能救出夏子信,她定然无所不愿。还有给年凤娇的信中,附带了一些迷魂药,这些“迷魂药”无需太多,只消轻微下在水里,让禁军喝下去,不多时便会如同喝醉了一般颠三倒四,等上几次茅房,自然恢复。

年凤娇则在来时就事先服了解药,又让两位郡主也喝下了有解药的茶,这样即便是当场喝水,她们也不会有事。

慕景白这麽安排,有两个目的。一是,如若太後仍旧不肯放出夏子信,他便找人假扮太监,假传懿旨,叫陆震自己开门放人。届时,只要王府大门一开,外面之人自然以为是太後之英明,流言也会转向太後一边,太後难得口风回转,也不得不将错就错。

第二个目的,便是陆震,他要替夏子信出气。在传旨之後,王域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回禀太後,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付太後,听说自己派去的人当职醉酒,治军混乱,立时震怒,以“办事不利”之名将陆震贬回八品宣节副尉。

陆震虽声称冤枉,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更不敢怪罪到两位统领千金的头上。事後,他还被原先的属下背叛,揭发他在看守顺郡王之时擅离职守,多次跑去《凤香楼》风流,便又被消去了散官职位。

一连种种打击之下,陆震终萎靡不振,在一日喝醉後,不小心“淹死”在离自家不远的水井里。此,也是後话了。

……

又说顺郡王府中,夏子信果然解了禁足,自对慕景白又感激又意外,可他始终想不明白,无缘无故,慕景白为何要帮自己?其目的又是什麽?

送走了年凤娇,礼部也派人送来了百匹绫罗,夏子信让小刀子将绫罗拿去,先分给下人,剩下的再放进库房。他自己则亲自挑了两匹最好看的,抱去三福的房间。

三福已经听说了王府解禁之事,又见王爷给他带布匹来,不由笑容满面,精神也好了许多。

夏子信坐定了,先问三福还疼不疼,三福如实说有了药,疼得少了。夏子信见无旁人在,也忍不住将心中对慕景白的称赞说了出来,决定择日就去凤凰湖,见一见他,当面感谢。

三福听了,脸色微微凝重。

他对慕景白仍然存有戒心,虽然这一次他设法救了王爷和自己,但是,他过去给王爷带来的“伤害”和“背叛”,实是难以原谅!三福永远也忘不了,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他眼睁睁看着王爷一次次在梦中绝望发疯,大叫着慕景白的名字,质问着为何要背叛自己!

如今,他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轻易相信慕景白。

于是道:“这次,慕公子的确帮了咱们,王爷要感谢他,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恕小的说句不该说的,您还是不能太过信任他。”

“你是怕他会利用我?”夏子信也不是笨蛋,他经历了这麽多事,别的没学会,人心险恶却是十分清楚。

三福道:“慕公子工于心计,心思百变,他能有这样大的本事,连太後都敢摆布,只要他愿意,到哪里不是一个飞黄腾达?为什麽要挑上咱们?”

“是啊,这一点本王也是想不明白。我之前还当他能从丞相府活着出来,全是运气好,如今看来,未必如此。之前,我没有告诉你,在静安侯府时,我也曾冤枉过他,想不到他此时却肯来帮我,实在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王爷,您当慎重,不可轻易轻信于他。此人的手段丶市井脉络,都没那麽简单。我可不想您再……”三福说到这里,连忙止住了话头。

夏子信奇怪地看了三福一眼,道:“三福,我怎麽感觉你对慕景白,好像比我都了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三福生怕夏子信起疑,忙笑道:“小人怎麽可能有事瞒着王爷,不过是这几日天天躺在床上,无事时,多想了一些问题罢了。”

“是吗?刚才这些话,可不像你平常会说的。”

正说到这里,外头传来脚步声,是小刀子来了。他走进来,先向夏子信行了一个跪礼,方回道:“王爷,外头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您。”

“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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