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穆:“你们究竟所谓何意若是安儿耽误了病情,本王定不饶你们!”
“是葵水。”荷花开口道,害怕北堂穆没听清楚,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那是。。。葵水。。。”
此话一出,承风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他搁下一句“属下告退”便匆匆离开了厢房。
北堂穆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而後把沈予安轻轻放回床上:“那你们帮安儿换套寝衣罢,本王先出去了。”
见两个大男人出去了,荷花与玉露方才安心下来。
荷花:“我去拿寝衣。”
玉露:“那我去准备毛巾和热水。”
厢房内忙活不已,厢房外的北堂穆亦未闲着,他在院子里方才落座,承令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王爷,大理寺卿求见。”
北堂穆朝承风使了使眼色,薄唇轻开:“去,把昨夜吾带回来的东西,拿去议事堂。”
承风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承令:“王爷,那现在。。。”
北堂穆回头看向那紧闭的卧房,眼底担忧溢出:“留下半数人听候王妃差遣,其馀人跟吾走。”
“是!”
议事堂
大理寺卿冯德等候多时,手上的茶盏早已变凉,他内心亦焦急不已。待看到北堂穆出来,他方才放下心来。
冯德起身行礼:“见过穆淮王。”
“免礼罢。”北堂穆摆了摆手,而後吊儿郎当地坐下,一条腿随意地搭在了另一条腿之上。
“王爷。。。”
冯德刚想开口,北堂穆便伸出手打断了他,脸上还写满了得意:“不必多说,本王已查明真相。”
说罢,承风把账簿呈上。
看着那账簿,冯德心中已了然,他接过了那账簿,却并未打算打开查看:“王爷是说,书生房中的鞋印是源自凶手”
“自然,难道不是麽”北堂穆挑了挑眉。
“不是。”冯德斩钉截铁“昨日鞋铺的掌柜被杀,现场仅留下一支北冥狼毫。”
北堂穆放下了手中茶杯,一脸讶异:“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本王可本王的狼毫至今还在库房内收着,你若不信本王可让承风去取。”
“自然不是,下官怎敢怀疑王爷,下官已调查清楚,那狼毫笔所属他人。”
“他人”北堂穆故作思考,而後震惊地看向冯德“你是说,是二哥!”
他话未说完,冯德便已起身向他行礼:“下官已向圣上说明,圣上下旨此事转由大理寺秘密调查,王爷亦不要多想了。”
“这。。。这怎会。。。”北堂穆故作悲伤,他用手捂住脸,一副不可置信的伤心模样。
冯德:“王爷莫要悲伤,此事说不定与二皇子无关,还请王爷能给下官时间调查真相。”
“如此。。。”北堂穆红着眼,擡头看向冯德“如此便麻烦你了。”
“不敢,查清真相是下官分内之事,下官先行告退了。”
“好。。。。”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北堂穆脸上的悲痛瞬间烟消云散,他冷着眸子开口道:“承风,准备笔墨纸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