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黏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她打算也去冲个澡。
热水浇上去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左手
中指上一阵刺痛,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有道细长的伤口,大约一厘米左右。
估计是刚才切苹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因为伤口不深,所以刚才没感觉。
宋渔没当回事,继续洗澡。
之后又顺手把没干的头发吹了,一通磨蹭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等她再回到客厅,发现余宵正坐在沙发上。
听到声音,他张开胳膊,朝她招了招手。
宋渔顺从地走过去,蹬掉拖鞋,双腿交叠歪坐着,依偎进他怀里。
余宵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而后俯身去茶几上拿了个什么东西。
宋渔定睛一看。
这不是她刚才的大作——苹果兔子嘛!
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太久,兔子表皮呈现出氧化后的浅褐色。
余宵举到面前,来回摇摆,端详许久,低头问:“这是…兔子?”
宋渔顿时不乐意了,倏地坐直,瞪着他:“有那么不明显吗?”
“没有,当然没有!”余宵立马改口。
“这还差不多。”
宋渔又窝回去,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嘴里嘟囔道:“这可是我费了我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
余宵反问:“无事献殷勤?”
“不吃还我!”宋渔扑过去想抢。
余宵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
好巧不巧,正按在她的伤口上。
“嘶!”
宋渔猛吸了口冷气,下意识把手抽回来。
“怎么了?”余宵关切道。
“啊?没事啊。”宋渔不动声色地把手往身后藏。
这种小动作又岂能逃出余宵的眼睛:“没事你躲什么?”
宋渔坚持:“真没事。”
余宵脸上没了笑意,声线微凉:“拿出来。”
宋渔莫名觉得这样的余宵有些吓人,慢慢把手挪到他面前,小声解释:“就不小心划了个口子。”
被热水浸泡过后,伤口周边皮肤泛白,很容易就能看到。
余宵瞥了眼手中的兔子,顿时了然:“切苹果弄的?”
“昂!”宋渔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还不都是为了哄你?”
“哄我?”
“对啊,你不是因为我要搬走所以生气了吗?”
余宵失笑:“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