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国色天香还在其次,必有些不输巾帼的豪气。
才能引得眼高于顶的宴大剑皇和装装的师兄为了争美人,竟不顾形象和两大门派关系,于人前打了一架。
邹娥皇捻着手里的白棋,魂却飘远了。
容有衡咳了一声,邹娥皇才回神,发现棋盘已经变了,方才对方趁着她走神,已巧妙地吃了她一子。
她正要下,却听见容有衡道:
“此去幻海天,一共要带五人,青度是其一,第二位我猜你挑的是越蓬盛,他传承的是巫祝之舞,在一定范围内地控伤,适合断后。”
“那么后三位么,拢拢算去不过几人谦立延,孙峰贰,我说的可有错?”
一位耳听千里,一位眼观八方,算得上是奇能异士,秘境必备。
邹娥皇笑了:“既然这两位师兄都猜出来了,那最后一位,恐怕也不在话下罢。”
……
练武场。
明珠拿帕子吸掉了头上的热汗,走到一旁的席子上休息。
她现在已经能适应蓬莱的生活了。
倒不如说,修仙其实也没那么难。
还在何城的时候,要求女子要三更起,给长辈问安;而来这里修仙么,明珠五更已经算早的了。
只是想到一月后的拜师,明珠叹了口气。
在满地都是兵革声的练武场,这声叹气格外引人瞩目。
“富贵修仙路,叹什么气?”
正在此时,车轱辘划过地面的声音从远处驶来,明珠抬眼,只看见了一个素簪挽发的英气美人,身上披着薄衣,坐在轮椅上——两条裤腿空荡荡的。
明珠克制地敛住视线,从对方的腿上移开。
她答道:“并没有愁什么,您听错了。”
轮椅声又近了半步,那英气美人先说了句,怎么会听错;后又抱拳道:“在下姜印容。”
“冒昧搭话,只是看姑娘音容亲切,听口音又熟悉,是密州人吧?”
明珠这才说:“印容姑娘也是密州人?我名明珠,见笑了,刚刚只是在为琐事烦心,不值一提,说来也好笑。”
姜印容赞道:“明珠无暇,好名字,衬姑娘!”
明珠没说话,她听对方的名字,总觉得有些莫名的耳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密州姑娘么,看起来不像啊。
姜印容:“我不是密州人,可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今日也有些烦恼,见你叹气才忍不住开口。妹妹大约是刚来蓬莱吧,我比你早来了小二十年,若信得过我,不妨说说。”
明珠:“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拜一人为师,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心思收徒,怕到时候她不好意思收了我,反倒给她添了麻烦”
还在何城的时候,明母就说过明珠,大部分情况下反应的比谁都快,小一部分的时候,却总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