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珩行这些年的行为太过,也太狠。天下惧他,也恨他。
他站在权力的中心,手握滔天权势,已经树敌太多,故而杀身之祸不曾间断。
李幼见过几次刺杀的场面,但都以失败为结束。他原先以为没人能够伤孙珩行,如今看来倒不是所想的那样。
孙珩行或许受过伤,可自己从来都是不知道的。如今听孙珩行这么一说,他竟不知如何接话。
说“那些人为何要杀你?”太假了;说“大人要保重身子。”又显得惺惺作态。
思来想去,李幼忽然发觉自己没什么立场,也不该站在孙氏那边的立场。
他害得陶嵩远离洛京,也害得他成为了任人摆布的棋子,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不应该对孙珩行生出怜悯之心,可是……心为什么会有点发疼?
就在他胡思乱想得厉害时,孙珩行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稍淡:“若无其他要紧事,臣便去上朝了。”
李幼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好几次想张口,却不知因何,还是没有问他当年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浅修一下,没啥大改动。
分隔线
李幼趴在床上,捧着下巴,绞尽脑子地想:殷霜和孙珩行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捂得这么死。
两人互相对视,笑而不语:你猜?
放权亲政1(修)
提拔官职的旨意翌日就到了谢芝的府上。
谢芝跪在地上听着太监宣读圣旨,末了磕头谢恩,收下圣旨。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谢芝身边的小厮上前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到老太监跟前。
老太监推拒了谢芝送上来的荷包,笑得阴恻恻,“谢大人,陛下提拔您,是因为您为人正直,行事稳当。这受了封可要好好替陛下分忧,莫要被什么东西糊了眼,生出旁的心思,否则——保不准哪一日,咱家就看到大人的头颅挂在城头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太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他明白谁是当今的掌权者,不要妄想升了官就可以兴风作浪。
他投于陶氏门下,但擢升他的是孙氏。
谢芝了然,弯腰作揖道:“岂敢,天子脚下,为人臣子的无不心向陛下,臣亦是。”
老太监满意点头离开了。
谢芝回了府,却见正厅中站了一个不应出现在洛京的人。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谦谦君子的脸。
他朝一脸错愕的谢芝笑道:“灵瑞,许久不见。”
李幼得了谢芝升官的消息,总算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