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和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笔架在笔架上,说:“裴公子但说无妨,只要与案子相关的,请但说无妨。”
“几天前,我曾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书信,好像是……素杰的字迹。”
“哦?裴素杰居然联系你了?”
这倒让她有些讶异,一个失踪了三年的孩子,竟然最近有了动静。
裴瑾云从袖中拿出那封书信,递给景暄和道:“上面说他母亲楚九儿可能有危险,要我去梅落村的北帽巷一叙。”
景暄和接过信,上面的字迹清隽,却隐约显出焦虑之情,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心绪不宁。
“那你去了吗?”
裴瑾云答道:“那时我的母亲病入膏肓,我怎还有心情管他人的闲事呢?可是我又放心不下,便托邻居王婶帮我照看了母亲半天,依照信上所说去了北帽巷。”
“你看到了裴素杰吗?”
景暄和来了兴趣,如果裴素杰真的在那里,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裴瑾云两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垂下头说:“怪就怪在这里,他约我一见,可是,我等了他半天,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约了你,却不现身,可是他又怎麽知道,他母亲会陷入危险中呢?”总觉得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裴瑾云擡起眸子,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景暄和用指尖点了点笔迹,说:“你确定这是裴素杰给你的信吗?”
裴瑾云肯定道:“说起来我还是他的半个师傅呢,当年是我教他写字的,所以对他的字迹很是熟悉,我肯定,这是素杰写的没错。”
阿呆将随身携带的顺天府地图展开,说:“梅落村在顺天府的城郊,村子不大,村中没什麽特别的,最有名的当属春深书院了。”
“春深书院?”景暄和来了兴趣,“那不是汪常青汪大人之前的书院麽?”
他眼中带上了一丝浅笑,“当时我们为了查蛇毒案还专门去过春深书院调查呢,现在想想,好像已经过去许久了,就像……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是他们最初的起点,就是因为破获了蛇毒案,她才有机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现在。
景暄和又端详了一下信纸,说:“你看,这信纸的左下方有一只小小的蝴蝶,是难得一见的花笺,我记得花笺是春深书院的学子们最喜欢用的。”
他眼睛一亮,“所以说,其实裴素杰一直都在春深书院读书?”
景暄和了然地点点头,又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楚九儿将裴素杰送入了春深书院读书,就是想让他远离是非,好好考取功名,不要被他父亲的案子所影响。他一定已经改名换姓了,现在的他,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名字了。”
“说不定汪大人会认识他?汪大人不是对书院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麽?”阿呆思索了一下,说道。
“有道理,”景暄和又问裴瑾云,“裴公子,你明日有时间麽?我想约你与汪大人一起去春深书院走一趟,我有预感,找到裴素杰,是破解此案的关键。”
裴瑾云道:“好,我这就与张仲大人说一声,相信他定会支持。”
“如此甚好。”
景暄和微微一笑,徐徐地将那信收入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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