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从没有什么“一向对人很好”的平襄王,不过是因为他喜欢阿适罢了。
她就说梵文写的姻缘符准。这不,阿适亲笔写后没几天,平襄王就向皇上请求赐婚了。
但话本子里也说了,阿适属于“当局者迷”,这种事还需两人自己慢慢察觉,旁人急没用。
那她就安心地在一旁看着,不说破就好啦。
呀,想想就开心!
于是,一连几天,沈盈袖就看见——
“卯时一刻,早饭送到了,薛姑娘晨安。”
和气爱笑的。
“午时整,午饭送到了,薛姑娘午安。”
一路小跑的。
“申时二刻,枸杞饮送到了,薛姑娘趁热喝。”
身姿敏捷的。
“酉时整,晚饭送到了,薛姑娘辛苦。”
声音洪亮的。
……
日日如此。
但每顿送餐的人并不固定,菜式和饮品也换着样式。
一开始沈盈袖还坚持去附近买着吃,后来在薛适的邀请下,终于没忍住,也跟着一起了。
即便薛适收摊后同江执说过,客栈时就已尝过他的厨艺,十分出色,不必如此费心再做给她,但这人只顾施针,回答的语气很是云淡风轻:“左右这也是他们休整期间每日训练的内容,主提速度和待人接物。速度要快,待人接物要有礼。”
薛适:“……”
竟会有如此奇特的训练方式吗?但细细想来,速度、待人接物,好像又都对得上。
不愧是他啊。
相比起待在薛适身边十分舒心的沈盈袖,徐砚的日子却是有些一言难尽。
最近几日,几个武将常来问他各式笔墨纸砚,说是主子让他们练字,文武兼修,也确实在他这买了不少。
“徐兄觉得,箕形砚和风字砚哪一个好用些?”
“徐兄觉得,冰翼纸和凝霜纸哪一个写起来不容易透?”
“我就是觉得我写得比你好!不信让徐兄看看,选一个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