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住,也没人跟她抢房间,原本可以睡主卧的,但想着这个房子以後方毕屿还要住,她算是租客,也算是朋友,睡在主人的卧室不太合适。
而且次卧的面积也不算小,还有一个立柜衣橱,用来挂她的长裙和风衣正合适,穿脱取放也方便。
明早还有工作,她累了一天,眼皮已经撑不住了,爬上床关了灯,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祁蔚一直都坐在车里,直到看见她屋里关了灯,才开车离开。
祁蔚的父亲盛明远,是个极有野心的男人。
他是个杰出的企业家,却绝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祁蔚的父母是商业联姻,结婚前各自有一段恋情,但因形势所迫,最终分手了。
但据祁蔚所知,他爸爸现在还和婚前那个女友保持着联系,并有金钱来往,或许还有肉体上的交往也说不定。
民惠制药厂是祁蔚外公创立的,两家联姻後,才合并到虞顺集团旗下,成为了子公司,一并交由盛明远打理。
盛明远如今是虞顺集团的董事长,盛祎作为长子,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学习经商之道,短短几年的时间,员工人数翻倍,各分公司利润剧增。
可盛祎出了意外,祁蔚从来没有参与过集团的经营管理,临时被推上位後,经常遭到父亲的打压和嘲讽,怨他比不上大哥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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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蔚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休息,也没空回家看望爷爷奶奶和外公,今晚这顿饭局已经算是难得的休闲了。
车辆驶进独栋别墅的车库,他靠在椅背上合了合眼,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分别按揉两侧太阳穴缓解疲劳。
这栋别墅是他去年刚买的,花了大半年时间装修,前不久刚搬进来住。
别墅共三层,自带花园和泳池。
花园里,他让管家种了些三色堇,其馀都是花匠自己看着种的花,一年四季不同的鲜花依次盛开,每一季都有不同的美景。
他的主卧在二楼,从地下车库可以乘电梯直达二楼。
听见脚步声,管家平叔上楼来查看。
“先生回来了?”
“嗯。”,祁蔚站在房间里,扯下领带,随意解开两颗领口的扣子,顺势脱下西装外套,袖口往上挽了一点,露出了那根黑色的橡皮筋。
“董事长下午来电话了,说是後天回来,让您空出时间,陪他赴晚宴。”,平叔恭敬地走进他的房间,双手接过西装。
“晚宴?和谁?”,祁蔚皱了皱眉。
“泓致集团的岑董,还有他的千金欣润小姐。”
“知道了。”,祁蔚点点头,竟不觉得意外。
“对了,我的眼镜丢了,明天安排人重新配一副送来。”
“好的。”
平叔退出房间後,祁蔚回忆起上次和岑欣润见面,还是在盛祎三十岁生日那天。
惠市就这麽大,凡是在这里起家的企业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哪怕之後生意做的再大再广,也不会莫名断了来往。
岑家是做新能源锂电産业发家的,不管是手机平板,吹风机,除毛球器等小型家电,还是电动自行车,电动汽车都会用到锂电池,而泓致就是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目前国内最先进口碑最佳的新能源技术都在泓致集团,泓致的股价也一路上涨,同行业者望尘莫及。
盛明远眼红,也想分一杯羹,所以才会在後日宴请岑家父女。
祁蔚对岑董事长印象不深,只是见过两三次面,但他的女儿岑欣润,却让人记忆深刻。
五年前,盛祎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