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抑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摆钟,然后又看回况嘉一。
“路上太堵了。”况嘉一上前一步,一条腿跪在椅子上,半搂住谢绥抑的脖子,抱怨:“我都想下来扛着车跑了,太慢了。”
现在这一套动作况嘉一用得得心应手,他低下头,蹭了下谢绥抑的鼻尖,而后吻他。
先贴着唇面轻碰,再伸出舌头,舔吻谢绥抑的唇缝。
谢绥抑的手按着他的腰,一只手向上抚住况嘉一的脖子,将他往下压。
他开口况嘉一就没那么自如了,主动权被悄无声息地夺去,况嘉一只能张着嘴,坐在谢绥抑腿上,乖顺地予求予给。
末了,谢绥抑从他口中退出来,又吻了吻他的嘴角,手指在况嘉一耳后爱怜地摩挲。
猜他应该没发现自己隐藏的事,况嘉狡黠偷笑,问谢绥抑:“那我先去洗澡了?”
不同于况嘉一接完吻后黏黏糊糊的音调,谢绥抑的声音是厚沉的低,他在况嘉一腰上掐了一把,“嗯。”
“谢绥抑你每次掐我都很痛。”况嘉一夸张地控诉,“再这样以后我就要考虑下赔偿了。”
谢绥抑弯唇,手揉了揉况嘉一的腰。
待况嘉一快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老婆。”
况嘉一心颤了颤,这个称呼他笼总听过两次,今天是第二次,究其原因是他不让谢绥抑叫,但今天他顾不了这么多,回头问:“怎么了?”
“你们今晚吃的什么?”
“火锅,怎么了?”
“吃饱了吗?”
“吃饱了,你晚上没吃饱吗?”况嘉一扶着门把手,说:“没吃饱我可以陪你再吃点。”
谢绥抑摇头,头轻歪,像是把况嘉一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视线中心却始终落在况嘉一唇上。
“去洗澡吧老婆,别感冒。”
况嘉一走出书房,关门,立刻低头嗅自己。他敢确认自己身上,手上,乃至口里绝对没有一点味道,谢绥抑肯定没察觉。
肯定。
洗完澡出来,主卧的灯是黑的,沙发那隐约有个人影。
“怎么不开灯?”况嘉一去摸开关,按下灯没反应,他来回两次,疑惑道:“停电了?”
“嗯。”谢绥抑坐在沙发上唤况嘉一,“过来。”
况嘉一起先还是正常地往那边走,越走步子越缓,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来自谢绥抑。
“不过来了吗?”谢绥抑问,他几乎占据整个沙发,双腿张开,目光如有实质地在黑暗里盯着况嘉一。
况嘉一觉得自己走在刀锋上,一步一步,走到谢绥抑两腿间。
“你喝酒了吗?”况嘉一蹲下来,刻意降低他的高度,抬头望谢绥抑。
谢绥抑眼睛微微下垂,“一点点。”
“闻起来不像只有一点点。”况嘉一蹲着累,干脆单膝点地,“听说喝酒容易硬不起来,你还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