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吗?”周任航问他,包厢的门再次被拉开,况嘉一上完厕所没找到谢绥抑,于是又折回来。
谢绥抑望向门口,况嘉一看到他,扬唇对他浅笑。而周任航在他耳边轻声说:“不相信的话你去看况嘉一左脑袋,那里到现在还有一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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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说的那句,况嘉一的发缝好大吗,小谢
他过不去
很难形容谢绥抑看况嘉一的这个眼神。带着无名的悲怆和无措。
里面的情感太重了,况嘉一心像是被揪了一下,险些没接住。
他笑了笑,如常地走进来,越靠近越觉得气氛不对。
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敢看况嘉一又忍不住看他。
“你们怎么了?”况嘉一走到谢绥抑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冲周任航说:“你干嘛了?”
周任航不以为意,“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俯身去找酒,易拉罐里空着,周任航把它捏瘪扔进垃圾桶,又开了一罐新的,冲谢绥抑举了举,“不好意思,刚刚喝多了,嘴里没个把门儿。”
“别理他。”况嘉一说,他拉着谢绥抑,“我们走了。”
谢绥抑像木偶一样被况嘉一带着走,电梯里没人,况嘉一勾了下他的手,谢绥抑立刻缩回去,况嘉一的手指晾在原地。
“你怎么了?”况嘉一不解,后悔刚刚没多问两句,谢绥抑看起来实在不对劲。
等坐进车里,谢绥抑一言不发,他不启动车子,车内也没有开灯,静静地坐着。
况嘉一面向他问:“他刚刚给你说什么了?要是骂你了我帮你骂回去。”
“谢绥抑。”况嘉一推了推他,“说话。”
“疼吗?”
“什么?”况嘉一没反应过来,眉头还拧着。
“从楼梯上滚下来,是不是很疼?”
况嘉一微怔,眉头松开,又慢慢聚起,啧了声,“这就是周任航跟你说的话?”
谢绥抑执拗地追问:“疼吗?”
“肯定疼啊。”况嘉一说:“但都过去这么久,早忘了。”
难怪刚刚进门谢绥抑要那样看着他。况嘉一俯身凑到谢绥抑眼前,安慰他:“真的没事。”又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真的忘啦。”
“但我一说楼梯你就想起来了。”
况嘉一愣住,“这,”他失笑,“那你要我怎么说好,又不是你的错,当时我没想到他会冲过来,我没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