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况嘉一手上没什么肉,只有靠近手掌那有一点,软软的,谢绥抑捏了捏,抬头说:“可能还是想见一下你。”
因为这一句话,谢绥抑获得回程路上玩况嘉一手的权利,几个手指头被他来回摆弄,最后飞机要落地时,他把手指插进况嘉一指缝,十指相扣了一会,在广播声响起时放开他的手,冲况嘉一满足地笑了一下。
况嘉一在那一瞬间想,算了,直接和谢绥抑说在一起,但又在谢绥抑过来揉他头时止住了这个想法。
医院观察了两周后,医生终于同意转院申请。
况嘉一在远溪才安顿好,手机掐着点响起,周任航大嗓门冲出声筒:“出来吃饭!”
“在哪儿?”
“楼下,我已经到了,哥捎你过去。”
周任航的车刚买那会他宝贝的不行,恨不得天天抱着车睡,现在他对车就像对养废的儿子一样。
况嘉一下楼看到他车胎上满是泥巴,问:“你越野去了?”
“nonono。约会。”周任航搓了搓手,宣布:“不出意外的话,哥今年过年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打算变成什么?狗?”
“滚。”
周任航拦住况嘉一要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手,抬下巴,“你坐后面,她不让我副驾坐别人。”
况嘉一有冲动想自己打车,但还是屈辱地坐到了后座。
车开出去一段,周任航止不住地从后视瞄况嘉一,“你对我的恋情就没一点好奇?”
“没有。”
“也对,你是同性恋。”
况嘉一不理他,周任航又问:“同性恋和异性恋有什么差别吗?”
“一个是跟男的谈,一个是跟女的谈。”
“还有呢?”
况嘉一好整以暇地建议,“要不你去谈一个男的试试呢?”
“算了吧,我下不去嘴。”周任航想想那个场景,抖了抖,关心道:“你跟谢绥抑现在怎么样啊?”
况嘉一没吭声。
“在追?在一起了?”
“差不多吧。”
周任航好一会没说话,等到红绿灯前,他踩下刹车,唤了况嘉一一声。
况嘉一抬眼,周任航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问:“他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
“没必要。”况嘉一转头看窗外,天阴沉沉的,十二月了。
“都过去了。”况嘉一说。
本以为晚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小聚,结果周任航不知道怎么把在远溪的高中同学全喊过来了,嚷嚷着要喝酒,况嘉一没喝。
因为上周和谢绥抑玩斗地主输的太惨,被迫同意他一个要求,做好准备听谢绥抑说亲亲抱抱在一起之类的话,没想到他要况嘉一答应今年结束前都不能抽烟喝酒。不知道是不是料到况嘉一年底有不少聚会,反正况嘉一是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