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况嘉一揉了揉脖子,坐着睡太不舒服了。“你有什么事?”他问。
“当年发生的事情,你要听我解释吗?”
如果不是况嘉一那边持续有吵闹声传来,谢绥抑以为他把电话挂了。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到站是远溪站,请需要下车的旅客们提前收拾好行李……”
“你回远溪了?”谢绥抑听到电话里广播声。
“嗯。”况嘉一站起来让里面的人出去,他看到周任航朝这边走过来了。
“今天还回来吗?”谢绥抑问。
“不知道,等我回来再说吧。”况嘉一在周任航到他面前前挂了电话。
“你那边有事啊?”周任航问。
况嘉一摇头,这次主要是和周任航一起送陈述回来,况嘉一没带行李,就背了个包。
他拿上背包跟周任航往卧铺那边走,买票买的匆忙,只买到了一张卧铺,让陈述睡了。
“我脖子感觉要断了。”周任航晃自己的脑袋,没听到况嘉一搭话,往旁边瞄了一眼。
况嘉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咋了你,没睡好啊?”
况嘉一敷衍地应了声。
“那等会上我家睡会去。”
“先送陈述回去吧。”况嘉一说。
从火车站到陈述家还得坐三个小时大巴,况嘉一本来想在大巴车上睡会,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谢绥抑那句‘你想听我解释吗’。
可能是他声音压得太低,况嘉一觉得他听起来好像很难过。
到陈述家后跟他们家里人交谈了好久,他妈妈硬留况嘉一和周任航吃午饭,吃完饭又陪陈述坐了会,三个人对着高中的班级照聊天。
最后是陈述送他们上车的,他站在路牌下,穿着出门前他妈妈塞给他的旧外套,被风吹得眯起眼睛,挥手和周任航况嘉一告别。
“我还是不放心。”再回到远溪市内已经快五点了,周任航从车上下来,对况嘉一说:“我过两天再去看看他吧。”
“嗯。”
“你是回我家吃晚饭,还是去外面请我吃晚饭?”
况嘉一双手插兜里,问:“能不吃吗?”
中午陈述妈妈做的红烧狮子头,一人给他们夹了两个,况嘉一感觉那丸子现在还在他胃里顶着。
“那你去哪?”
“回临江吧。”况嘉一刚刚看了票,晚上还有一趟车。
“我送你。”
“你歇着。”况嘉一说:“我去家里拿点东西就走,等我妈好了,回来请你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