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好吧。”吴哥遗憾地耸肩,“跳舞的规矩你应该事先了解清楚了。如果客人不满意,吃亏的还是你。”
况嘉一装作了然地点头,他头脑发热地先发信息,其实什么都不懂。
走进房间坐在沙发边,才下午四点,况嘉一一点吃的午饭,不饿。
桌子上有几个空酒杯,况嘉一把它们挪过来,摞着玩。
手机放桌面上,新弹出的消息况嘉一不用解锁都能看见。
【那群孙子压价到两千,卖个屁】
【你之前参加的比赛含金量低了,今年多参加几个,不然画不好卖】
况嘉一等屏幕暗下去,又勾了个杯子过来,放在两个杯子之上。
【我给你预选了几个,收到回复】
手机震动太响,连带着玻璃杯都颤了颤。
【好】
况嘉一回完把手机关机,扔进空玻璃杯里。
他抬头巡视房间,前面柜台里上下两层都摆满了酒,有几个还有催情成分。
况嘉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没喝酒,却像醉了一样,拿着一个空酒杯到柜台前坐下,打开柜门,给自己调酒喝。
雷声乍响,况嘉一手跟着抖了一下,蹭倒了一个酒瓶。
他疑惑地低下头,从瓶口往里看,里面空空的,又喝完了。
房间门被推开,况嘉一没听到声音,还坐在地上,企图找到一个有酒的瓶子。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况嘉一才抬起头,眯了眯眼,说:“不【。】,如果加钱可以考虑。”
一盒夹心巧克力被放在桌上,一道低沉的,掺着点哑的声音说:“不【。】,只是想看看你。”
况嘉一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耳朵里仿佛进了水,声音都听不太清,隔了一会才接收到那人说的话,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从他高挺的鼻梁看到微闭的薄唇,再往下,况嘉一的视线落在他喉结旁那颗黑痣上。
长久地凝视了几秒,况嘉一困惑地眨眼,像孩童牙牙学语般问:”你是谁啊?”
--------------------
最后的【。】是“不陪睡,加钱可以考虑。”
脆骨肠
在况嘉一凝望谢绥抑的时间里,谢绥抑同样在看他。
八年,两千九百多天,况嘉一好像没有很大的变化,头发依旧微长,零碎散落在额间。眉目慵懒,笑起来眼睛会弯。
虽然他还没对谢绥抑笑,也还没认出谢绥抑。
谢绥抑自觉没有突出的容貌特征,一下认不出他也正常,但他恍惚想起,他和况嘉一之间,好像彼此都没有正式自我介绍过。
现在让谢绥抑开口说自己的名字,他张不开嘴。
况嘉一没听到回答,自顾自地说:“哦,你是客人,那我怎么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