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邓莹把况嘉一拉到身后,问他们:“法医鉴定呢?尸检报告上怎么写的?确定是重击致死?”
没有人说话。
“所以你们就凭一个死人,两张单子定了我儿子的罪。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法官吗?真以为穿上这身制服就是人了,你们上头没人管了吗?”
“请您冷静。”
邓莹冷笑,“收了不少钱吧?”
“胡说什么!”刚才吼况嘉一的人大声说。
“不让我带走可以,我就坐在这,等着法医鉴定送过来。警察局我也有认识的人,我顺便联系他一下。”
“我们这里不收留人过夜,请您……”
吵闹声中况嘉一觉得头有点痛,他呆站在那,无神地望着桌子上的表单。
“证明”、“亲眼”、“况某敲击”、“死亡”、“本人保证一切内容属实,如有伪言,愿意承担其法律责任:谢绥抑”
况嘉一眨了眨眼睛,是事实,但况嘉一不是故意的,谢绥抑肯定知道。
如果他们没对谢绥抑动手,况嘉一肯定也不会上前。这些谢绥抑有告诉警察吗,为什么上面没有写出来。
况嘉一头更痛了。他又被带回房间,这次不再阴暗潮湿。
里面干净,但依旧狭小。
况嘉一依旧坐在床边,等着时间流失。
五天后,邓莹来接况嘉一,她特意带了一套新衣服,还有新帽子。
“要不要换一下,身上这身衣服不太好看呢。”邓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衣服递给况嘉一,温和地劝他。
况嘉一摇了摇头,却拿过那顶藏青色的帽子,扣在头上。
邓莹不忍心地偏开头,好一会才转回来,眼角红红的,上前抱住况嘉一,用熟悉温暖的气味包裹住他,轻柔地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都没事了吗?”况嘉一问。
“都没事了。”
“那那个人…”
邓莹按住况嘉一的手,“他吸了不该吸的东西,死是自作自受,不关你的事。”
况嘉一懵懂地点头,由邓莹拉着他上车,回家。
吃晚饭,洗澡,按流程做完睡觉前的所有事,况嘉一坐在床上,邓莹来敲他的房门。
“吃西瓜吗?”
况嘉一看到盘子里鲜红的果块,移开眼睛。“不吃了,谢谢妈妈。”
“要妈妈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况嘉一扯开淡淡的笑,摇摇头。
邓莹走进来,把果盘放在桌子上,到况嘉一身边,“那妈妈陪你一会,我向公司请假了,明天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