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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第2页)

酒坛子在施净秋的手边,她给那两人饮酒用的,是两个口小身窄的茶杯,这样一来,方便她把控两人喝的多少。祁宁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从他数杯下肚而无觉来看,应该不会太差。他喝的比施净秋还多,如果不是见他始终神色清明,口齿清晰,脸上连半点红晕也无,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他继续喝下去的。

殷殊连倒是个不会贪杯的,只慢慢啜饮了两杯,但这人的情况却是三人之中最不妙的。原本他的话就不多,到後来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祁宁光顾着自己胡侃,没太在意他,施净秋稍微留心了下,但看他坐姿端正,像是在认真听人说话,脸上亦无酒色,便也没去管他。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祁宁说累了,想叫人一起收拾收拾下去休息时,他叫了一声殷殊连的名字,见他端正坐着却没有回应,两人这才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姨娘,你说他这是怎麽了?”

“大概,是醉了吧?”

“你见过有人醉了是这样的?”

施净秋一笑说:“我也是头回见。”

祁宁心想这可真是奇了,立时有了要逗弄人的心思。施净秋一看他那张笑脸就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麽动作,也没拦他,就这麽坐在那喝着手中的酒,准备把两人当乐子看。

还好祁宁懂分寸,没想做什麽过分的事,只将右手摆到殷殊连的面前,伸出一根食指,问他这是几。等了好一会儿,殷殊连才回答了他,说的倒是没错。随後祁宁又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问同样的问题,他依旧答上来了。

就在祁宁伸出五指还要问时,他的手却被殷殊连一把抓住了。这一刻,祁宁愣住了,施净秋也停住了将酒送到嘴边的动作。紧接着,两人听到殷殊连说了一声:“宁宁。”

“你叫我什麽?”祁宁一下子拔高了嗓门。

哪想,这人还知道他不高兴了,马上小声改口说了句:“祁宁。”

“这次就先放过你。”祁宁哼声道。

手被握得有些紧,不太舒服,祁宁想用左手把殷殊连的手掰开,结果却是连自己的左手也被他握紧了。两人一时间就这麽僵持住了,趁着祁宁还没动真格,殷殊连问他:“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

“嘴长在你脸上,我还能不让你说不成?但你说话归说话,动手做什麽?你给我先放开了再说!”

似是内心挣扎过了一番,殷殊连听後好半晌才缓缓松开了手,然後他说:“我总觉得,你住在这里像是真的与世隔绝了一样,会和山下的人往来,却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你在这世间,只有师傅她一个人,好像一根线把你牵着,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飞走了。”

“什麽线,什麽飞走了,我又不是风筝,你在说什麽胡话?”祁宁满腹疑问,皱眉道。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本来不想再听殷殊连的醉话,可见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痴痴的,便耐住性子回了他:“你先说,什麽事?”

“我……也想成为牵住你的线……可以吗……”

短短的一句话,好似抽走了殷殊连的底气,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祁宁都听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成为很好的朋友?那没问题啊!我们现在不就是……”

“不是的,我是想说……”

後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祁宁就听到面前传来一声闷响,他见殷殊连重重地一头栽倒在桌上,任自己怎麽晃他都没反应,心中不禁郁闷了起来。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身侧,施净秋默默地从桌下收回了手。

“姨娘,那现在要怎麽办?”

“才喝了两杯酒就这麽头脑不清醒,我送他回屋,你随便收拾下就管自己睡去吧,其馀的不用你操心。”

说完,施净秋就揪着殷殊连的衣领,将人连拖带提地带出了门。祁宁坐在原地发呆,回想着殷殊连说的那些话,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纠结,只暗下决心待人酒醒了,一定要问个明白。

施净秋把人带回屋时才想起自己把醒酒汤落下了,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麽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于是看倒在床上睡得没了知觉的殷殊连更加不顺眼,随手隔空一挥给他盖上了被子,就不再理会,想着让他自己睡到酒醒就行。

次日,天一亮,殷殊连缓过神来,只稍一回想便吓得要出一身冷汗。他跑出房,在院子里遇到了无所事事的祁宁,心里紧张极了,却不得不强迫自己装出悠闲的姿态。

“酒醒了?”祁宁一看到人就问。

“醒了。”殷殊连答。

无言相对了片刻後,两人又一起开口说:“我……”

“你先你先。”

这种时候殷殊连就顾不上谦让了,他问:“昨晚我喝醉後,有做什麽或是说什麽吗?”

他这话问到点上了,祁宁心中一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叫他走近些,再伸出手来。殷殊连不知所以,怀着不安的心照做,一擡起双手就被祁宁同样用两只手握住了。

他叫他“宁宁”。

殷殊连的心因这一握瞬间吊到了嗓子眼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这一句话惊到魂儿都要飞了。

“我,昨晚,这样叫你了?”

“是”祁宁压着眼皮,目光里好像藏了把小刀,看着他说,“这事就先不和你计较了,你听我继续说。”

殷殊连点了头,祁宁就放开了他的手。他将手收回背到身後,祁宁的手心不算热,被握住的这点时间里攒出的温热没两下就散了,他有些留恋地用指腹互相来回轻蹭双手被握住的地方。

祁宁看不到这些,他只顾自己把昨夜殷殊连对他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就连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也学了有四五分相像。在说到最後一句时,他收了声。

听了自己亲口说的那些话,殷殊连已经快要自暴自弃了,可听祁宁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後面要说什麽,本该放心的他,却感觉自己好像在准备拼死跃过面前的断崖时被人一把拽了回去,不是松了口气,而是泄尽了浑身好不容易攒足的力气。

“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能和我说说你後面的话是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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