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深边吃冰淇淋边刷手机,发现罗三祥更新了条朋友圈。
【六月对智障好一点】
他不禁咋舌:“这件事对三祥的打击那麽大吗?”
他没说的是,其实他也只抢了七块,七十是沈惊鹤的。
现在应该上胖虎理论(改篇版)了:对象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路鹤深感慨地熄了屏幕,心想幸好三祥你没女朋友了,不然那仅存的七毛都要给她。
他将冰淇淋递到沈惊鹤:“你吃冰淇淋吗?”
沈惊鹤:“?”
路鹤深一笑,显出了两颗虎牙:“没事儿,我小时候也经常吃我姐我妈口水的。这冰淇淋还挺好吃,你咬一口啊。”
沈惊鹤低头抿了口,而後拿了张纸擦了擦路鹤深的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脏嘴。”
路鹤深将最後一点甜筒尖吃完,而後听沈惊鹤道:“阿鹤,那串红珠你还戴着麽?”
路鹤深一擡手,一串红珠黑绳正挂在腕上,为白皙的皮肤平添几分异色。
沈惊鹤舒展开了眉眼:“我之前还怕你会扔了它。”
路鹤深垂下了手:“没想起来……呃不是,就戴太久了,习惯了。”
他又像是刚想起什麽似的:“话说我那时候还是太傻了,我姐提醒了我这玩意儿是夫妻互赠的还没想到你身上,可信任你了……”
沈惊鹤不太有话说:“……”
路鹤深握住他亦是戴了红珠的那只手腕,十分潇洒:“不过这串珠子呢,也算咱感情进阶的见证了!”
正为自己感动时,一通电话打来了。
路鹤深一看备注,“诶”了声:“路云锦?她不应该是让我在外面玩多久就多久吗?……难道是吃饭了?还特意来喊我啊?”
沈惊鹤笑了几番,却忽然见自己微信亦是来了几条消息。
母亲:“今天回来吃顿饭。”
惊鹤:“我不在广城。”
母亲:“别撒谎。你父亲想见你。”
沈惊鹤手像是被谁揪住了一样,一行“对不起,择不到时间”顿了许久还是没发出去,最後换作了一个单字。
惊鹤:“好。”
那边路鹤深结束了和路云锦的今晚吃啥讨论会,转向沈惊鹤:“来我家吃顿饭?……不是见家长哈。”
……毕竟哪有谈恋爱第一天就见家长的。
沈惊鹤眸色略有动容,但须臾後他摇了摇头:“不了。我母亲叫我回去吃饭。”
“行啊。”路鹤深道,“和家人好好联络感情去吧。”
沈惊鹤笑了笑。
仲夏傍晚,天染紫霞。
别墅区里倒算安静,道旁的树影花色在残光下更显韵致。
沈惊鹤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具体的,大概自上大学後的四年都没再与这一处地方有接触了。
他按下门铃,过了阵,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屋子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沈夫人在沙发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