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梧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陆衍正说着,黑耳睡醒了,抖了抖耳朵,一见了陆衍立马伸出爪子挠他。
陆衍一躲,反过手来揪它耳朵:“嘿,十多年不见,还是一见我就挠。”
东梧道:“你若不招惹它,它挠你干什麽?”
陆衍捏住它两只前爪,提起来转了一圈,“来,黑耳,给你主人鞠个躬。”
东梧一脸汗颜。
“啊?什麽?嫌你主人脸太冷不肯拜?”陆衍把耳朵凑过去,“哦,让他笑一笑才行。”
陆衍捏着黑耳的小肉爪,蹭一蹭东梧的脸,笑道:“来,笑一个。”
东梧拍掉他的手,无语至极。
黑耳忍无可忍,一下子挣脱陆衍,弓起身子站在他面前,一副饿虎扑食的姿势。
“生气了?怎麽比你主人还爱生气?”
黑耳扑了过来,陆衍轻巧躲开,黑耳更加恼怒,再次扑过去咬他。
陆衍反揪住它尾巴,黑耳扭头一咬,陆衍迅速放手,黑耳一口咬到自己尾巴上,乐的陆衍在一边捂着肚子笑。
东梧摇摇头,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喝了起来,由着陆衍在一边折腾黑耳。
直到把黑耳折腾累了,陆衍才停下来,揪它耳朵挠它下巴,黑耳又气又无可奈何,只好钻进东梧怀里,不愿再搭理他。
陆衍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手伸进东梧怀里,江舟便找上门来。
江舟给东梧行了礼,对陆衍道:“将军,韩副将求见,此时已经在将军府了。”
“好好好,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我马上回府。”陆衍说着,站起身来,和东梧道了个别,跟江舟回了将军府。
陆衍回府时,镇阴军副将韩万夫带着老将周起已经等在那里。
陆衍被贬之前,手下有两大副将,一个是元奎,另一个就是韩万夫。
镇阴军遭遇劫难後,陆衍被贬,元奎被处死,剩下的韩万夫则挑起担子,暂时代替陆衍处理军中事务。
现在陆衍回来,韩万夫退居二线,做回副将。
昨天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陆衍听江舟说了下情况,所以大致有了个了解。
周起见了陆衍万分激动,跪下去拜道:“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陆衍坐在主位,问道:“干什麽,怎麽一见我就哭爹喊娘的?”
韩万夫也跪下来拜道:“自从将军走後,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陆衍问道:“怎麽?”
韩万夫道:“将军走後,阴律就在军队彻底推行开来。阴律规定,按军功分等级,所以有不少新兵蛋子升职飞快,把咱们的旧人都挤走了。”
陆衍深知他那帮老部下的脾气,他们打过这麽多场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新人得了势,一上来就对他们吆五喝六,谁能受得了?
被贬之前他或许会去驳一驳,替老部下们撑撑腰。
但他去凡间走了一遭,经历了很多事,深知阴律推行的必要性,所以,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
陆衍道:“不想被挤走就去挣军功,阴律面前人人平等,大家凭本事吃饭,这没什麽好抱怨的。”
韩万夫道:“若只是这样,我们也没什麽可说的。您有所不知,上个月两边起了冲突,出了人命,那边有崔允撑腰,硬气的很,我们只有受委屈的份儿。”
陆衍道:“出了人命?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