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中毒
周重山心中闪过一缕慌乱,摇头否认,“不必,我没有。”
姚秋儿眼中浮现愧色,总觉得他是在安抚自己,心中打定主意想着去找蒋寺一趟。
这边的事惊动了朝廷,国主决定亲自过来。
如今的县老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万万没想到自己离开一趟竟会发生这麽大的事,擅离职守到时问责下来,别说乌纱帽,就是小命都不知能否保住。
城内每一块砖石,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只为迎接国主齐衍的到来。
当年那个少年郎,已成长为威严肃穆的男人,这是姚秋儿遥遥看了齐衍一眼後发出的感慨。
回家後,姚母遗憾道:“国主长什麽样,你们看清了吗?我都不敢擡头看。”
“丰神俊朗,器宇轩”
最後一个字还没说完,姚冬儿忽然吐出一口黑血,然後倒了下去。
幸亏袁悍眼疾手快,将她接在怀中。
“冬儿。”
“姐姐。”
“阿娘。”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衆人吓得面无血色,反应过来後袁悍一把将她抱起往药堂冲去。
衆人都跟在身後,跟在後面的姚父姚母脚步酿跄差点摔倒,笑笑忙扶着他们。
此时大家都很慌,话都说不出来。
姚秋儿心急如焚,口吐黑血,大概是中毒,是谁下此狠手?
进去後,袁悍大吼,“大夫,快救救我娘子。”
郎中大步走来,让他将人放下,查探一番後,很快给出结论:“她中毒了。”
说完後,郎中深深蹙眉,没有进一步动作。
袁悍哀求道: “求您快救她,银钱不是问题。”这时袁武和平安也过来,两人跪在地上朝郎中跪拜,“求您快救救阿娘。”
郎中摇头,“我只能暂时施针控制。”
话落,姚冬儿被擡去里间,施针完毕後,郎中才开始问起饮食起居来。
大家都住在一起,吃的东西也是一样的,其馀人都没事,唯独姚冬儿中毒了,很明显,肯定有人暗中对她做了什麽。
“毒只是暂时稳住了,若明日依旧寻不到解药,”
大夫的话没有说完,但衆人心凉了半截。
袁悍想带姚冬儿去另一家药堂,郎中提醒道:“病人最好在这里躺着,否则会加速毒素流转。”
姚秋儿立即将郎中拉到一边,交谈中她塞了银钱,对方同意他们去其他药堂请人来看。
其他大夫来看过後,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姚母凄声道:“咱们到底得罪谁了?是谁要这样害冬儿。”
“这毒无人能解吗?”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姚秋儿心如刀割。
郎中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姚秋儿坐到姐姐身边,无论如何,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死去。
猛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人:齐衍。
“国主出行,身边除了有大批侍卫,一定带着御医对不对?”
她的话又快又急,郎中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感觉这人异想天开。
陷入痛苦中的袁悍看向她,姚秋儿拭去脸上的泪珠後,一字一句道:“姐夫,你们好好照看姐姐,我一定会将御医带来。”
她的给衆人带来了希望,虽然不知她哪来的把握,但此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事不宜迟,她快速朝门外跑去,打算驾车去县衙,因为此时,国主就在那里接待乌穆人。
周重山二话不说跟了上来,坚定道:“我同你一块去。”
马车上,姚秋儿凝重道:“不知守在外面的是不是衙役。”
若是衙役就好了,因着姚水生的关系,大家都认识姚家人,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周重山没有答话,只是目光坚定,姚秋儿又道:“若是国主身边的侍卫就难办了。”
今天的县衙戒备格外森严,根本没人敢靠近。
看着守在外面的一张张陌生面孔,姚秋儿心里着急却逼着自己冷静。
她知道若贸然靠近,很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姐姐性命堪忧,时间紧迫,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想了想後,在离衙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跪了下来,然後大声道:“民女姚秋儿求见国主。”
她用最大的声音重复呐喊,希望齐衍听到後,能念一点当年共患难的旧情见她一面。
这声音姚水生熟悉不过,心中惊骇不已,不知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