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手在他脑门上轻拍了一巴掌,娇嗔道:“不是已经睡在一起了麽。”
男人手臂发紧,将人搂得更近,在她耳边悄悄道:“那样睡。”
姚秋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洞内多了一双眼睛,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也明白她的顾虑,继续悄声道:“它睡着了。”
姚秋儿咬唇,“它都睡了,咱也睡吧。”
黑暗中,男人眉眼一亮,翻身就要上,女子忙将人推下去,羞恼地掐了他一把。
“媳妇。”
周重山喊了她一声,声调拖得长长的。
女子心一软,轻声道:“你看看小黑睡熟了没有。”
这话一出,男人满心欢喜,哪知狗子听到小黑二字,立即从窝里爬出来,睡眼惺忪地摇着尾巴过来了。
狗子在黑夜里会眼冒金光,不少人乍一看会吓一跳,但长期相处之下,两口子早就看习惯了。
姚秋儿拉起棉被盖在头上,羞死了。
好事被打破,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对狗子道:“没你事,快去睡。”
小黑哼哼唧唧了一声,大冬天的,不是你们叫它还不想起来呢。
男人也躲进被子里,两人都是侧躺着,周重山凑过来紧紧抱着她,两人身子贴在一起。
“媳妇,我们继续睡吧。”
说话的同时,他大掌逐渐往下移,往深处探去,被子里太闷,姚秋儿终于钻了出来,可男人手指不肯出来。
女子身体像泥鳅般扭了扭,男人大掌依旧牢牢将她钳住,之後她不再反抗,只小手紧紧扣着被褥,不想让自己溢出半点声音,半晌後,一个大脑袋在她耳边缓声道:“舒服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他笑了笑加大了力度,女子终于受不住溢声而出。
小黑耳朵抖了抖,没事,它早就习惯了。
小手在炕上摸了摸,才发现身边人早就不在了,最近这段时日,周重山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然後回来吃晌午饭。
姚秋儿则继续缝缝补补,希望能赶在小年前将这些东西全部弄好,同时她也忙着熏肉。
将处理好的肉块挂起来,用树枝柴草燃烧时的烟火慢慢熏烤,偶尔添点柴火即可,不累人,但离不了人,万一着火就麻烦了。
“小黑辛苦了,这个家没你不行。”姚秋儿打趣了一句。
这段时日,小黑时不时去外面叼根树枝回来给她添柴,得到夸奖的狗子脑袋高高扬起,神气十足。
她爱吃冰窖里冻起来的鲜肉,男人则重口些,更爱吃熏肉。
新鲜的辣椒晒干後辣度不减能放很久,姚秋儿特意多切了一些干辣子放在锅里,男人刚到家就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後献宝似的拿出了宝贝,“媳妇快看。”
正在竈台忙活的姚秋儿接话道:“啥?”
男人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铲子继续翻炒,然後朝木桌上努了努嘴,温言道:“是你喜欢的。”
“蜜巢。”姚秋儿先是惊讶後是惊喜再是惊怒,跑到他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一圈发现他安然无恙後,才走开了。
将锅里的辣子炒熏肉盛出来後,男人又炒了个白萝卜丝,直到他将饭菜端过去才发现媳妇生气了。
“怎麽了?”他焦急地蹲在姚秋儿跟前。
“被蜜蜂蛰了可能会死人。”说话时姚秋儿眼圈都红了。
原来如此,男人安抚道:“我又不傻,我先用火把将蜜蜂熏走了才下手的。”
姚秋儿逐渐心安,说道:“以後不许这样了。”
男人傻笑,“听媳妇的。”
吃饱後,男人开始从蜂巢中提取蜂蜜,冬蜜味美珍贵,他高兴道:“我给你弄糖炒栗子。”毛栗子耐放,不容易坏,能吃好长一段时间。
闻言,姚秋儿才想起那日她随意说了一句糖炒栗子最好吃,没想到男人一直记在心里,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蜜巢就赶紧弄回来了。
站在他身後伸手将人抱住後,姚秋儿柔柔道:“相公,你对我真好。”
男人拍拍她的小手,温声道:“对你好是应该的。”
他经常将“应该的”三个字挂在嘴边,总是默默为自己付出,姚秋儿侧脸靠在他宽厚的脊背上,感觉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秋儿,你歇歇,我给你弄好吃的。”说完後,他转身将媳妇按到炕上,然後跨步去了竈台那边。
将毛栗子外面的刺剥掉後,用水洗干净,然後在每个栗子表面打了个花刀,一来更容易熟,二来更易入味。
香甜的气息将山洞包裹,这种甜丝丝的气味引得小黑鼻子总是一吸一吸。
闻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一滴口水滴答落在地上,姚秋儿“噗嗤”笑出了声,跟周重山打趣了几句。
小黑忙将嘴巴闭紧,不给他们笑话自己的机会,等了片刻後,它忍不住搭在主人身上,好奇地往锅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