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狗
男人一把将它抱起,让它看得更加清楚。
看完後,小黑更馋了,嗷嗷催促着快点出锅,这馋嘴样子跟孩子一模一样。
姚秋儿乐道:“小黑真像个孩子。”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道:“可不就是个毛孩子。”
“毛孩子?”周重山重复了一句,直言这称呼很贴切。
大概是想到了什麽,小黑咬了一根木柴往竈膛里塞,周重山笑了,在它脑袋揉了揉,“别急,得小火慢慢炒。”
姚秋儿也乐了,“毛孩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狗子在竈台边转了几圈後,拼命仰头朝上看,只因它不想让自己的口水滴下来。
殊不知它的小心思和小动作早已被姚秋儿看穿,未免狗子尴尬,她只能将脸埋在被子里偷笑。
炒好的栗子香甜软糯好剥壳,周重山连忙剥了两颗,一颗抛到狗子嘴里,另一颗喂到媳妇小嘴里。
姚秋儿和小黑都将肚皮吃得圆溜溜,周重山则只是试了个味,她砸吧了几下,说道:“小年那天给爹娘,”
“咱给岳父岳母,”
两人同时开口,姚秋儿道:“你先说。”
“咱给岳父岳母带些糖栗子过去,让他们尝尝。”
姚秋儿靠在他怀里,一脸甜蜜道:“相公,咱两想到一块去了。”
上次喝腊八粥时,姚母就说了让他们去过小年,至于大年,两口子打算在山洞过。
到了晚上,周重山给小黑弄了个帘子,这样它只能听不能看。
姚秋儿哪能不明白他啥意思,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躺下後,男人伏在她耳边,用最温缓的声音说道:“秋儿,我想吃蜜。”
“你饿了?”姚秋儿疑惑道,下午吃了不少栗子,晚上她只是随意弄了点面食。
男人点了点头。
“我给你弄点吃的。”说完她又补充道:“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火热的掌心按住了想起身的媳妇,男人哑声重复了一遍:“我想吃蜜。”
姚秋儿贝齿轻咬,明白了,男人这是在说浑话。
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後,男人翻身来到了床的另一边,然後钻了进去,片刻後,姚秋儿浑身僵硬,脚趾头绷直。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总是无师自通,弄出各种花样。
在嘴上哈了一口热气後,姚秋儿给自己挽好一头长发,临近年关,小两口打算去镇上置办些年货。
“相公,初一那天咱去周家拜年,初二去我娘家拜年。咱不能空手上门,得提些年礼。”
初一儿子给父母拜节,初二,女婿给岳父母拜节,初三初四给舅姑拜节,这是大齐的传统。
男人颔首,“待会去了镇上,你看着办。”
镇上很多店铺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看着就赏心悦目。
逢年过节的糖铺生意最好,然而小两口并没有进去,因为山洞里还有蜂蜜。
看了一圈後,男人拉着她去了彩衣坊,进去後,夥计热情迎了上来,从不看人下菜是这里生意好的原因之一。
得知是给小娘子买料子後,夥计拿了一匹红色的料子过来,周重山摸了摸,微微摇头,“要更软一点的。”贴身穿的硌着可不行。
一旁的姚秋儿小脸红扑扑,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瞅瞅小媳妇的神情後,夥计悟了,很快拿出了两人都满意的料子。
身为预备镇令的张员外,提前履行职责,牵着一条黄狗亲自巡镇,然後在一个卖白糖糕的摊子前遇到了熟悉的两口子。
见到他过来摊主忙用油纸包了一大块递过去,“张大善人。”
张员外摆摆手,现在的他越来越瘦,越来越得民心,春风得意。
他脚边的黄狗朝他叫了两声,意思很明显:你不要我要。
身边的小妾蕊儿翻了个白眼,当初张员外开仓赈粮府里日子过得苦,本以为他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没想到迷失在一声声夸赞中。
之後蕊儿便明白只要自己肯吃苦,就有吃不完苦,可她之所以委身张员外是为了享福啊。
没有察觉蕊儿怨念的张员外瞪了狗子一眼,然後看向小两口问道:“怎麽没带小黑过来?”
人家主动打招呼,没有不理的道理,姚秋儿说道:“天太冷,让它守家。”
张员外失望的“噢”了一声,还以为能看到小黑呢,虽然他现在有别的狗了,但依旧忘不了小黑。
看着朝自己摇尾巴的狗子,他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要不要给小黑娶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