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毛栗子的周重山回来了,姚秋儿笑眯眯道:“晌午饭,咱吃毛栗子炖鸡如何?正好去冰窖看看之前冻的那只山鸡如何了。”
男人答道:“行,我去弄。”
冰窖中的鸡肉冻得硬邦邦的,放水里散冻後,周重山剁成了大块,姚秋儿则在他旁边处理毛栗子,偶尔抛一颗给小黑解馋。
知道它还想吃更多,姚秋儿柔声道:“待会煮熟了更好吃。”
小黑不再缠着她,乖乖躺在小垫子上晒太阳。
“这毛栗子用糖炒了肯定更好吃。”姚秋儿一边飞快处理,一边憧憬道。
往竈膛里添了一把火後,男人坐了过来和她一起弄。
姚秋儿朝他甜甜一笑,欢快道:“相公,张嘴。”两颗剥得干干净净的栗子肉塞入男人口中。
小黑:为啥给我只抛一颗,给他却喂两颗?
再说了不是熟的更好吃吗?
哼,骗狗!
感觉不会再爱了!
小黑扭了扭身子,拿屁股对着两口子,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们了。
然而吃晌午饭时,它又屁颠屁颠过来了,忘性大不记仇让狗子每天都很开心。
“这鸡肉吃着跟新鲜的没区别。”
她刚说完,男人夹了一个大鸡腿过来,“没错,再过些时日,大雪封山後,就彻底进不去了。”
“相公,你再去弄点冰块,咱将山货处理好放冰窖,过年期间解冻了吃鲜肉。”
两人边吃边聊,小黑也在旁边啃得津津有味,炖熟後的毛栗子,粉糯香甜,别有一番风味。
跟盛夏不同,冬日基本不歇晌,吃饱後,姚秋儿继续缝制冬衣,现在昼短夜长,周重山不打算继续进山,而是制作起弓箭。
见他拿小刀在羽箭上刻字,姚秋儿吃惊道:“你识字?”
男人笑了笑,自谦道:“刻着玩,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想到他在周家耳濡目染,识得一些字并不稀奇。
姚秋儿幽怨道:“你怎麽从来没跟我提过啊。”
男人一脸冤枉,“媳妇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想想也是,姚秋儿缝了两针後,柔声道:“你一件我一件小黑一件,咱三都有新衣过年。”
将头埋在肚子里呼呼大睡的小黑,立即擡头看向姚秋儿,仿佛在问:我也有?
“呐,这是你的。”姚秋儿拿起手里的冬衣朝它挥了挥。
大红花色十分喜庆,正是她向夥计要的碎布头,拼拼凑凑给小黑缝一件够穿了。
“这是小黑的?”男人没想到小黑也有份,话语中带着点吃惊。
“你没看出来?”姚秋儿还以为他早就知道了。
“我以为这是你,”小媳妇眼神清澈地盯着自己,周重山说不下去了。
姚秋儿故作凶狠道:“说出来。”
男人挠了挠鼻尖放低声色:“我以为这是你给自己缝的棉兜。”
棉兜?
亏他想得出。
姚秋儿嗔了他一眼,只是脸上的笑容藏不住如冬日的暖阳。
见她没有真的恼自己,男人凑过来:“你咋不多做几件?”
知道他说的什麽意思,姚秋儿别过脸,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