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保济堂的创伤膏,效果很好。”
周重山看着姚秋儿开口後,水生迫不及待问道:“给秋儿买的?”
他点了点头,然後告辞准备离开。
姚父连忙将人拉住,要给钱。
周重山摆了摆手,拒绝了。
“我只是一点皮外伤不打紧,修养两天就好了,山里危险多,周大哥你留着自己用吧。”姚秋儿说得很真诚。
“不必。”说完男人将背上的空竹篓放下,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见竹篓内放着东西,姚秋儿急忙提醒道:“周大哥,你还有东西忘记拿了。”
“是小黑赔给你的。”
听到这句话後,小黑回头看了看,朝身後俏生生的小姑娘吐了吐舌。
此时的小黑对姚秋儿很友善,因为聪明的它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意。
入眼的是一匹淡粉色的花棉布,想到自己被小黑咬破的那条旧裙子,姚秋儿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看着膏药和布匹,姚母和姚父对视一眼,感慨了一句,“太破费了。”
他们庄稼人平日要做新衣裳也是扯几尺料子,很少舍得买整匹的。
姚秋儿觉得人家帮着自己卖山菇已经很感激了,哪能再收东西,“娘,我寻个时间将东西还回去。”
姚母是过来人,知道女儿还回去人家也不会收,于是摇了摇头说道:“等你脚伤好了,做点熬饼给人家送过去吧。”
见姚秋儿还在犹豫,水生摆出大人的架势,“这匹花布料,你还回去周猎户自己又不能用,他们周家也没人能用。”
晚上,姚秋儿挤出了绿豆大小的创伤膏,然後小心涂抹,躺在炕上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山洞中的一幕幕就在脑海中浮现,羞得她赶紧将被子拉起盖在自己脸上。
周家靠近柴屋的一间偏房内,周重山同样睡不着,那个简陋的山洞只是一个临时歇脚处,夜里他一般是回周家睡觉的。
他心中时不时闪过那个女娃的名字,宽厚的大手在身下动了动又停了下来,他不能亵渎人家。
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周家院中的水井旁,一桶井水兜头浇下,男人抹了一把脸,那股旖旎之念终于消散不少。
换了身衣衫後,周重山重新躺回了炕上,然而一闭上眼,那个羞怯的身影又冒了出来。
为了让自己的双手老实,他呼了一口热气,双手环胸这样就不能乱动了。
他今年二十了,这个年纪的村里人早就娶妻抱娃了,他也是想的,之後周重山缓缓进入梦乡。
在梦境中他的大掌冲开束缚,一场酣畅淋漓的收缩让他倍感舒缓。
翌日一早,桃花村人都听到了一则流言,姚家二姑娘和周猎户去山里偷偷幽会了。
桃花村是个小地方,村人的各种议论,很快传入刚准备坐牛车出门去镇上采买的周母耳中。
她顾不得真假,连忙从牛车上下来往回赶,刚进屋就找到周重山迫不及待地询问:“你昨天和姚秋儿在山里干啥了?”
这时周重山刚好拿着一条长裤出来,正准备去洗。
周母神情急切,忍不住又道:“村里人都说,你和她在山里私会。”
周重山冷着一张脸,“没有的事。”
见他明显不愿搭理自己,周母不免提高了声调:“真没有?那姚秋儿手脚勤快,模样也好,娘可是满意得紧,要是娶了她你不亏,早点生个娃也不错。”
说完後,周母的目光终于落到他手上,随口道:“裤子脏了?你一年到头就两套换洗的衣衫,要不要给你买一套?”
“不用。”
周母也没多想,继续道:“你也不小了,想不想娶她?”
“我不配。”三个字冷冷从周重山口中吐出。
“什麽配不配,你不用管你爹,你娘我是真的想抱孙子了。”说完後,周母眼巴巴地看着他。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唤过“爹”这个词了,炸一听到还有点陌生。
“此事休得再提。”
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周重山说完後就出去了。
周母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又自顾骂了几句。
出门後,他暗自思索着:这种流言对女儿家伤害很大,自然不会是姚家传的,当然也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周母心中想着现下村里娶媳妇,彩礼最少也得三两,要是趁着流言四起,也许不用花一个铜板就能将姚秋儿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