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
衆人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豪横的男人肩膀一塌,跟在喻灯後面进了署长办公室。
顾洛忍不住说了一句:“欸嘿,还是前辈好使!”
“说什麽呢?我不好使?”盛湙路过他们身边时笑着说。
顾洛嘟囔一句:“不如你哥。”
盛湙冲他们摆摆手:“还不快滚?等着被训话啊?”
衆人忙不叠跑了。
盛湙进了屋,顺手带上办公室的门。
李秘书同样在屋内,喻灯反身靠在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朝他看了一眼。
李秘书:“?”
盛湙恰巧这时候进来,似笑非笑地低嗤一声:“看不懂?”
李秘书梗着脖子不吭声。
盛湙这时拿出手机调大了音量。
“总署不一直把那两位当成定时炸弹麽?溪城也一样。”
这句话环绕了整个房间。
不止李秘书,就连总署长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
盛湙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怎麽,跟两个定时炸弹待一个屋,不害怕麽?”
喻灯这时站直了身体,不带个人情绪地开口:“内部会议,部长以下的人员退场,没问题吧?李秘书。”
李秘书脸都绿了,想要张口辩解几句。
这时喻灯淡漠扫他一眼,真情实感地问:“还是说,你想待在这,当场听你的审判结果?”
李秘书最後怎麽出来的也不知道,反正腿都是软的。
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人,都齐齐站着。
按照级别,总署长这时候应该坐着,但他不敢坐,有那麽一瞬间他还想跟着李秘书一起跑出去。
没人起头,他硬生生地开了个话茬。
总署长说:“这次过来是为了前署长意外死亡的事。总署不认可溪城特战署提交上来的调查报告。”
盛湙跟了一句:“我也不认可。”
总署长:“……”
“调查报告是直接由系统提交,只有署长有权限。而在溪城特战署的人都知道,我怀疑路惠州。”喻灯开口说。
这是他直接挑明和路惠州的关系。
“所以,我和盛湙被理所应当地没有调查权限,只能够进行私下调查。私下调查的问题人员名单已经通过邮件发送到总署,人员已经全部被控制。”
喻灯说完,一擡眸子,以一种玩味的方式看向总署长:“关于详细的调查报告,会在撰写完之後送到总部。”
总署长本来以为这个调查报告,是俩祖宗和路惠州的共同杰作。
他顶了天大的压力千里迢迢跑到溪城,本想着若是碰不上祖宗就逮着路惠州一顿喷,若是碰上那俩就象征性说一声跑回总署。
结果没想到,这狗屁一样的调查报告完全是路惠州的个人杰作。
而且溪城特战署内部关系也比总署想象得要复杂。
他此时已经出了一脑门子汗,喻灯叫了他一声:“总署长?”
五大三粗的男人“嗯嗯”两声,示意听见了。
他只想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擡头询问喻灯的意见,却发现喻灯压根没看他,而是唠家常一样看向路惠州。
路惠州面容冷硬地站在一边,直到此时此刻,他一句辩解和解释都没有。
他其实很奇怪,为什麽喻灯要让他们进来说。
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麽?
“路署长,在生死祭实现的前一天,你去了一趟红花幼儿园。”喻灯随意开口,“去干什麽了?”
路惠州表情微变:“去看李声声,一个我资助的孩子。”
喻灯又问:“我记得你衣服湿了,当时换了吗?”
路惠州看了他一会,接着笑了笑:“这点小事,还是不耽误总署长时间了。”
喻灯一点点朝路惠州走近,微微弯腰,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声音很轻,但是在路惠州听来,由于地狱里的鬼魅。
路惠州听见他说:“那我问你,为什麽要撬门进去找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