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地眨了一下眼。
喻灯说:“其实也不算没来过。不过那时候不叫酒吧,叫酒肆。”
那时候酒肆喝酒,比不上现在疯。但是要知道喻灯可是在地府呆过的主,地府里的鬼喝起来,可顾不上礼义廉耻三纲五常。
死都死了,还管那些干什麽。
所以喻灯多少见过一些酒後失态。
盛湙的手指一直没闲着,喻灯总觉得他抚过杯口的动作很碍眼。
尤其是他手指肚上偶尔沾上些微亮的酒液时。
他说不清楚为什麽,只是觉得他心里有点躁。
别人躁的时候是看啥都不爽,他不一样,他只看盛湙的手不爽。
于是当盛湙绕着杯口又转了一圈时,杯子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喻灯脸色极其自然,解救杯子脱离了盛湙的魔爪。
盛湙:“嗯?”
喻灯:“别转了,我眼晕。”
盛湙笑了下;“好。”
片刻後,盛湙突然开口说:“所以师兄一直在盯着我的手看?”
“嗯,”喻灯先是沉默了会儿,接着带笑说,“看谁家的爪子这麽不老实。”
盛湙声音很低:“……晏家的。”
喻灯:“……”
你也姓晏,四舍五入,就是你家的。
盛湙低着头想。
音乐突然换了一曲,盛湙这时擡起头,朝舞池那边扫了一眼。
舞池对面站着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女,但是看上去就像哪家的小姐。
她们站得位置就在他俩所坐的吧台对面,中间隔了个舞池遥遥相望。
看见盛湙擡眸看过来,那边起了不小的喧闹声。
一群姑娘中最出挑的那个,就是在庭院里说“必拿下”的那位。
有人摇着她的胳膊:“佑儿,他看过来了!他看到我们了!”
袁佑儿把女伴的胳膊推开:“看见了,别吵。”
这时旁边有人疑惑地咦了一声,说道:“这帅哥,我好像见过。”
袁佑儿转头问:“在哪?”
她想了想,说:“刑警和特战署的联谊会,我当时作为组织者去过现场。”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
“特战署?!”
“他妈的这不等于是条子?!”
“条子跟我们在同一个宴席上?还他妈和我们一起喝酒?”
那女生又想了想,幽幽地说:“可能还不是普通的条子哦。”
女伴惊慌地问:“什麽意思?”
“他当时带的牌子,上面写了五个字,”女生盯着她说,“行动部部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