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心意,她还不知道吗?
她敲了敲晏楚昀的房门,接着推门走进去。
——然後就看见晏楚昀背对着她,抓着晏无尘的手。
殷之遥:“……”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上来送醒酒茶的小二。
什麽断袖,什麽好男风,此时一股脑涌了上来。
殷之遥艰难地找回自己的舌头:“你们……干嘛呢?”
晏楚昀没回头:“师弟手伤了,我包一下。”
倒是晏无尘如蒙大赦,他慌忙把手从晏楚昀手里抽了出来,然後委屈巴巴地举着手掌给他师姐看。
晏无尘委屈道:“师姐,你看,师父的书把我手划伤了。好长一道口子,疼死了。”
殷之遥莫名松了口气:“手伤了?那就好。”
晏无尘:“……”
好什麽?好在哪??
殷之遥绷着脸,把面搁到桌子上,又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受伤了,真可怜。”
晏无尘委屈巴巴的:“师姐,你敷衍也认真一点吧。”
殷之遥被他模样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行了,等会儿给你拿金疮药。先过来吃面。我去把你师父叫来。”
两人便乖乖坐在桌子前,晏无尘观察了一下面前的两碗面,对换了一下顺序。
晏楚昀问:“怎麽了?”
晏无尘笑嘻嘻地摇摇头。
不过一会儿,晏扶和殷之遥同时从外面进来。
桌上的面却仍只有两碗。
晏楚昀问道:“师父,师姐你们不吃吗?”
殷之遥笑了:“傻子,你还不知道呢?”
晏无尘在旁边说道:“哥,你挑一筷子看看。”
晏楚昀将信将疑地把筷子伸进面碗。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碗里的面竟然一根不断。
这是殷之遥特意做的长寿面。
面上飘着翠绿的葱花,殷志遥还特意打了一个黄澄澄的鸡蛋。
晏无尘说道:“冬月初四,你生辰。”
他们都记得,只有晏楚昀自己忘了。
晏扶笑道:“过了今年,也就十八了。一转眼把你养这麽大,你天天只喊我师父,怎麽不得叫声爹啊。”
晏楚昀把手里筷子放下,看晏扶一眼,正要开口。
晏扶连忙摆手,把他的话堵回去:“还是别喊了,感觉都喊老了。”
晏楚昀:“……”
您老都二百多岁人了还嫌显老啊?
殷之遥托着下巴:“十八岁,该托媒人了。这事不能含糊,别跟你师父似的,老大不小了还是一个人。”
晏扶看了殷之遥一眼:“谁说我是一个人?”
晏无尘听着殷之遥托媒人的话,一紧张,面汤呛了喉咙,他趴在桌边剧烈咳嗽起来。
他边咳嗽边摆手说:“没事,你们继续说。”
殷之遥道:“但还是得找个地方安慰下来再说,现在也没法说媒。师弟心里也没有中意的人吧?”
晏楚昀笑了下:“师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都没想过成家。”
晏无尘闻言,偏头看着晏楚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