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玉兰花。祝沉渊是如何知晓自己喜欢的?
“我见尊者衣物上的纹有些像,故而见到花开,便伸手与花树相借。”他如今来楚厌清这儿算是报恩,对喻延洲的。只存在敬意。
“这样。人间如何?”
“很好。”
“嗯。”楚厌清似乎无奈般地笑了笑。也好。
只是晏凝渊……他们究竟要做什麽?若是他日晏凝渊真的回来了,他能挡住多久呢?
祝沉渊见楚厌清在想事,便不多作扰。
如此年间,他都观着镜。有时他会想,自己究竟还剩多少缕魂在身上。
而那跟着晏凝渊的,是否能有些用处?其实他自己也不大明白…
甚至这麽久了,他也不知晏凝渊的肉身被带到了何处。只能觉得那瓣魂所在之地十分的冷。
“许久不见了,如何。”正愣神之际,秦玄夜的声竟传到了自己的耳中。
他往後看了看,却没见人影。转看镜中,那红衣竟就出现在了青衣的身前。
辛誉瞥了他一眼。
“我们魔尊愈发不爱理人了呢。”秦玄夜说着将手搭上了辛誉的肩。辛誉也不避。
只是盯着他。
大概也是在想这人究竟是谁。
“这十年间,如何。”秦玄夜倒也没管什麽,而是接着问道。
“想起了很多事。”青衣终于开了口,却依旧不掺杂任何情绪。想起了很多事,却无法真正将那些事连在一块。
他能看清那人的脸,只是无比憎恶。
“比如?”秦玄夜还不忘在一旁提醒。
他知道晏凝渊的记忆是被自己改了些的,但也无妨。都大差不差。
“我是不是本来就不认得你。”他看着秦玄夜,确实没有什麽印象。又皱起眉来。
“不是啊。我们可熟了,那你究竟想起了什麽。”红衣倒是好奇起来了。晏凝渊就连秦玄夜都没想起来,那他究竟想起了什麽。
辛誉闻声摇了摇头。
时而能记起的一些事,其实要让他说出来,他是说不出的。
可是有一个人的脸他甚至能看到清晰,他说过的话,自己似乎也都记得。
“你恨他。是他杀了你,以至于让你当上了千年的游魂无所归。”秦玄夜就像是知晓他在想什麽一般,又凑在了他的耳边道。
辛誉顿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是啊。我都快忘了。”是楚厌清。不,不是他……
“记起来就好。现下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应当相熟。”他捉起了辛誉的手,见他一会儿矛盾,一会儿又带着憎。
若是再让他想下去可就没必要了。
他带着辛誉,只转瞬便是到了那一座雪山。
一人抱着一把木剑坐在洞口。见红衣来也没任何动作。
“怎的找到这儿来了。”
“想见一见魔尊罢了。”
“上次去你那儿,剑落下了。回头记得捡捡。”秦玄夜说的剑是什麽,苏轻离自然知晓。只是他那次扔在了屋中的罢了。
红衣捉着青衣的手,二人径直往里边走去。只见青衣人稍有些无神。
“早就捡了。”他有些不耐烦地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