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人心之物?你要我给晏凝渊用这种东西。”红衣人仍旧挑着眉。
“怎麽?”他终于是疑惑道。
秦玄夜看着那口棺材。透过棺,他瞧见了里边躺着的人正安然。
“仇报之後,我也将不存于世。”
“你的意思,不想做?你虽是执念过深的鬼,却同他有着同样的命格,届时,我再将你与他的肉身相合,你就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那人淡淡道了出来。
“你这样帮我的目的是什麽。”秦玄夜走上前去,将棺盖推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便在晏凝渊的脸上画起了符来。
他的血可远比其他人的血要好用。甚至也比这所谓能迷人心的东西好用。
“因为我也恨他。”他转过了身去,背对着秦玄夜。
“翎青?”秦玄夜下意识地就念出了这个名字来。而那人明显一怔,秦玄夜见之眯起了眼来。
果然是翎青。
他不好好待在南域,来这儿做什麽?
“果然不是太会装啊。”翎青将帽放下,那张脸仍是能让人一眼沦陷。秦玄夜的手中已经开始绕着一些符了。
“上次见,还是百年前。”无意一瞥。
“就一眼,不算见了。”翎青闻言转过了身,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盯着他瞧。
披风之下,是青色的羽衣。披散着发,又缓缓地向秦玄夜这儿走来。
“不知是何事竟惊动了您。”
“他已经在我南域吃过一颗药了,无妨再服下一颗。”他捉上了秦玄夜的手,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悦耳至极。
秦玄夜一时间也怔住了。熟悉……简直熟悉至极。
可是他想不起来是因为什麽。
翎青伸手就要将那药喂到晏凝渊那儿,却不想直接被红衣拦住了。
“楚厌清在里边。”
“最多不过将他赶出来。若是成为孤魂一缕,亦能为我所用。”
“不可以。”秦玄夜闻言直接将他推开至一旁,谁都可以,但是楚厌清,他不可能交由他人。
翎青只在意他方才推的那一下。眼神中竟还多了几分失意。
“那好。”翎青的语气依旧平缓。
可是,他忽地觉着这雪山冷。
“你走吧。”秦玄夜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只是轻抚着晏凝渊的脸颊。似乎想要隔着那层皮肉去感受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看着躺在冰棺的那人,眼里全是艳羡之意。
翎青亦是看着,浅笑了一下。转眼间,便已经不见了影。
血红的符咒还未干,秦玄夜就这麽守着这具肉身。四周的禁制术法只多不少,也足以让不相干的人寻不到此处来。
待那些血干之时,红衣将棺盖盖上。就此走出了雪山,也不回头。
不远处的某座雪山,当是有位故人在候着呢。
紫瓣落在了地,一人正缓步行在路上。
“尊者。”祝沉渊推开了殿门,他在人间一待就是数十年,这会儿回来第一个也是到楚厌清的殿中。
不过手中抱着花枝。
“何事。”楚厌清知晓是谁来,只是淡声道了一句。
“我游于人间,见一处花开极好,不知尊者可否喜欢。”他说罢将那白玉兰的花枝递了过来。
楚厌清见之甚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