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袁兄这麽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啊,那国商之位本来该是我的,若我上去了,只恐怕那水清国年前就在木桦国身下俯首称臣了哦!”
“是是是,咱们王丞相的手段才叫阴!准!狠!”
二人开怀大笑,这个场面糜烂不堪,酒池肉林间,肆意傲谈着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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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铭国这盘棋输得一塌糊涂,除了安顿了民生,没有捞到一点好处。
当然,其馀三国还是在不断援助金铭国,毕竟他们还有国人在登文阁呢,若直接跟金铭国断绝了来往,多少有些过不去。
国库没了来源,金铭国必须想办法。他们将注意力转向了登文阁。
现在金铭国农人面临瘟疫荒灾,不宜对其施加苛捐杂税,那麽登文阁那些做生意的,就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收税按照收入的多与少来定,收入越高的人纳税也得越高,反之。
韩劭扬作为登文阁规模最大的商铺的老板,自然需要交付不少税钱。不过此事也是他赴宴回来才知晓的。
胡潇去世的消息本就令人悲伤又疑惑,韩劭扬还没能缓过来就转眼间到了胡中林的满岁宴,韩劭扬按照约定本该去赴宴的,却没有胡潇的宴请,不过好在胡绫绯邀请了他一块去,她说胡潇生前专门叮嘱了此事。
水金二国关系已经糟到了极点,故而胡中林的满岁宴没有邀请金铭国皇族人,除非是澜涟公主生前嘱咐过的人。
其实不过也就三个人:胡绫绯丶辛落尘和胡任权。
但胡任权有要务在身,没有去。辛落尘说他还沉浸在澜涟公主逝世的悲伤中,没有心情,所以便只有胡绫绯去了。
不得不说,胡中林这孩子学东西都挺快,竟也学会了在地上行走,尽管有些蹒跚。
这次的宴会比起以往要萧条许多,毕竟澜涟公主逝世才过去两个月,他们不宜大摆宴席。
韩劭扬这次来也是为了再仔细观察观察胡中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五星兽的其他特征。
当然他也是顺便提防那背後觊觎水星兽的人,以免胡中林受到无妄之灾。
不过这次宴席上他居然看到了长风贯穹。
因为上次谈判,水清国皇帝对长风贯穹赏识有加,便诚邀他前来参加宴席。
韩劭扬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长风贯穹冲他笑了笑:“听闻韩睦这次荣获了五国联学最佳弟子称号,实在是厉害。”
韩劭扬回笑:“哪里,这也多亏了师尊的指点。”
“说来惭愧。”长风贯穹端起酒盏,“为师经常繁务在身,没能多日教导你,先敬酒赔你的不是。”
“不敢。”韩劭扬後退了一步,“弟子没有给师尊任何报酬,本就是弟子亏欠在先,何况师尊何尝没有教导我这次五国联学弟子比拼最後一场,我也是因为师尊曾经的一句话而取得了胜利。”
长风贯穹弯了眼:“略有耳闻,韩睦最後是以乐器为辅,战胜了对手吧?”
韩劭扬点头。
“可那日我说的比较浅淡,你也似乎没有往心里记,怎会在比赛时一次便成功”
“是,我当时的确没有往心里去,但师尊说的每一件事,无论大小,弟子都一一尝试并练习过,即便没有重视,但多少还是有些经验的。”
“嗯。”长风贯穹欣慰地笑了笑,“那我没有枉收你这个徒儿。”
二人碰了杯,喝了一口酒。
这时,一个软软的东西碰到了韩劭扬的衣摆,他回首一看,竟是胡中林。
胡中林笑嘻嘻地扯着韩劭扬的袍摆,慢慢摇晃着,韩劭扬无奈,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几位宫女跑了过来,看见胡中林被韩劭扬抱着,似乎松了一口气。
韩劭扬问:“怎麽了?”
一位宫女气喘吁吁地说:“刚刚皇子还在那边吃糕点,结果一转眼就被人群掩盖住了,我们找了好久才发现他在您这里。”
韩劭扬板着脸拍了拍胡中林,低声斥道:“你小子刚学步没多久,怎麽走的这麽快”
长风贯穹似乎也被胡中林逗笑了:“这水下游走不是更方便麽?而且也容易被人看到,不易走丢。结果他非要在地上走,这麽小一点,要发现他就不容易了。”
胡中林似乎听懂了,不满地撅了噘嘴。
要是他会说话他一定会说:本皇子好不容易学会走路了不得炫耀一下
不久後,饭菜便上桌了,胡中林赖在韩劭扬身边不走了,小孩子不懂事皇上也不好强求,于是便任由他,然後就向宾客宣布可以用餐了。
韩劭扬吃饭时也不忘了观察胡中林,但他身上没有任何异常点,更没有强大的灵力波动,所以张淼是怎麽断定他是水星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