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沉笑道:“可以啊!小时本事大着呢!让你永保青春不在话下。”
韩天韵爽朗一笑,“怎麽没见惜之过来看我这老师,还有从来没见承安这副样子。”
说起景时,钱飞沉想起他看到的一幕。
往日早就黏黏糊糊给他请安了。
他想昨日景时喝了点酒他不太放心,就过去看看发生了什麽,没成想推门一看,任他平时如何谈笑自若,安之若素,见到此情景也不免差点脚下一踉跄。
周围已经不能用乱来说了,无一样东西完好无损,除了那两孩子。
他都不知道他怎麽叫醒的小邵,小邵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以後莫让小时喝酒。然後三言两语说了昨晚发生了什麽。
小邵却怎麽都叫不醒小时,最後放弃了。
韩天韵沉默:“真有这麽大威力?”不怪他怀疑,古往今来,谁喝醉酒是景时那般模样,但看着钱飞沉的表情,外加榻上睡着的钱邵,他郑重点头,以後谁在他面前提酒他也跟谁急。
钱飞沉望着京城的方向,“再过几月,等小邵参加完乡试,我们便啓程去京城了,你如果安排妥当了,就来吧!重现当年的风采,搅它个天翻地覆。”
韩天韵一颗年迈暗淡的心,重新焕发光彩,“好。”
他们互相行了一礼,相视而笑。
随後韩天韵拿出棋盘,“来一局。”
钱飞沉道:“今日看谁更胜一筹。”
自钱邵来到书院,把他爹扔给老师後,就在他们旁边的座椅上睡着了,几乎一夜没睡的他疲惫极了,没想到醒来却在软榻上,爹爹和老师都不见踪影。
钱邵现在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嘴角就直抽搐,他从未这般无语过,也就只有景时能让他情绪失控,也不知道哥哥醒来是何表情。
不过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场景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留下一句印象最深的,哥哥说要用他的笑换来他平安喜乐。
如果这是真的,那哥哥不会笑就说得通了,哥哥真是大笨蛋,他想快点见到哥哥。
钱飞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邵,醒了吗?”
钱邵应了一声,起身推门而出,就见他爹和老师站在廊下,他上前默默站在他爹身後。
韩天韵见他出来,拍了拍他肩膀,他相信钱邵不会让他失望,他也该筹谋起来了。
——
景时百无聊奈的坐在大门口,看到路过的小孩,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钱邵和钱飞沉回来便看到景时一手撑着脑袋,盘着腿坐在台阶上,旁边放着那把昨晚惹事的刀,刀的主人时不时指一下,前面空地上坐了一排排的小孩,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什麽。
景时的声音远远传来。
“昨晚可是惊险万分,最後我手握斩龙大刀,历尽重重困难,终于把我的弟弟救回来了,他哭的稀里哗啦,一下扑进我的怀里,说哥哥啊!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要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给我,怎麽样羡慕吧!你们可没有我这麽好的弟弟,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景时变戏法似的从身後拿出一堆好吃的,分给他们,“这些都是我弟弟给我的,好了故事讲完了,回家吧!”
景时站起身,一眼就看到钱邵和钱飞沉,在那笑着看着他,眼神一言难尽。
景时一僵,不见刚才的神采飞扬,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他像是什麽都没发生,挥手道:“承安,爹爹,你们回来了,没有你们在,我都无聊死了。”
钱邵:“。。。。。。”
钱飞沉:“。。。。。。”
钱飞沉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小邵,小时,我还有事找赵明,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背着手,摇着头走了。
景时说了句爹爹慢走,便上前拉着钱邵就往书房走,“承安我有事和你说。”
钱邵看着那只被景时抓住的手,默默回答,哥哥也是独一无二的,他想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人,哥哥是他的媳妇儿,他是对哥哥最好的人,是哥哥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