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承安的哥哥没有消失,他一直都在。
——哥哥送的兔子死了,我把它埋起来了。
哥哥以後会送很多兔子给承安,承安不怕,承安真棒。
——今天也没有见到哥哥。
会见到的。
——所有人都说我是灾星,所以哥哥才不见我的吗?
承安是小福星,哥哥是去给承安打坏人了,打那些欺负承安的人了。
——我今天去看兔兔了,可是它不见了,只剩下骨头了,我把骨头带回来了,哥哥看见了是不是就回来了。
哥哥看见了,哥哥回来了。
。。。。。。
景时就这样一封一封回答起来。
看着剩下的信封,景时揉了揉手腕,心想:承安,我一直在。
随後他想既然钱邵天天写信,他好奇他今天都写了什麽。
他走到最新的那封信前。
——昨夜无眠,哥哥折腾了一晚上,以後绝不能让哥哥喝酒,哥哥喝完酒就是一个小疯子,差点谋杀亲夫!!!若不是我身手敏捷,我将成为大兖史上第一个因为哥哥喝酒舞刀被杀的人。
景时拿着信的手微微一用力,眼神如刀,咬牙道:“承安。”他这写的是什麽鬼,他分明记得钱邵就躺那看着他舞刀,悠闲得很。
本来还有点忧愁,一下被冲散了。
不气不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
韩天韵自接到钱邵的来信,说有一位故人相见,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有谁还会拜访他,自从他辞官来此地,默默无闻,他现在只是一小小的个书院院长。
直到他见到那副面具下的真容,他大惊失色,诸多疑问在他脑海闪现,他想说什麽,却发现钱邵睡着了,他疑惑的望去,就见对方熟练的把睡着的钱邵抱到旁边的软榻上安置好。
钱飞沉语气宠溺,“小邵昨夜没睡好,就不打扰他了,我们换个地方。”
韩天韵点头,他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失态一下立马就调整好了,“这边请。”
不等韩天韵问,钱飞沉三言两语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韩天韵听完,一掌拍在桌上,“他们怎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钱飞沉拍了拍他,“消消气,消消气,他们也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韩天韵缓过气来,转而东瞅瞅西瞅瞅,是他熟悉的面容,只是白了许多,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钱飞沉还是那个钱飞沉,只是回不到从前了,经历了那麽多事,谁人料到会是这般结果,“这麽多年,你还好吗?”
钱飞沉笑了笑,答非所问,“现在儿子们都长大了,说不定在过不了多久就有儿媳妇了,再来一段时间就抱上孙子了。”
韩天韵失笑:“你啊!还和以前一样。”
钱飞沉笑了笑,起身施了一礼,“这些年小邵多亏你照顾了。”
韩天韵受了他的礼,“承安这孩子,算是苦尽甘来了,”他沉默片刻,“只是另一个孩子,若是当年知道他的存在,如今也不是这般境地。”
钱飞沉道:“谁能料到他们藏得如此之深,再者敏儿也不像怀的双胎,就没往那方面想,不过都过去了,真相总有大白之日。”
“那你打算怎麽做,只要有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尽管说。”韩天韵看着钱飞沉的眼睛,像是透过他,看见那个温婉的女子,多年的苦闷慢慢消散,他没有看错人,错的不是他们,而是那权势迷人,错的是那些没有守住自己心的人,一念之差,天翻地覆。
“有你为我证明身份即可。”
韩天韵没多说什麽,反而开起玩笑起来,“你这副样子,真的说是承安哥哥也不为过,因祸得福啊!什麽药这麽神奇,改日让惜之给我也弄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