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岑澈说。
“谁信你。”
“你不是已经信了吗?”岑澈笑着捏他的脸,“挂祈愿牌的傻子。”
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秦暮野下巴上新添的伤疤:“这是怎麽弄的?”
“在监狱里打架留的。”
“为什麽打架?”
“有人说你…”秦暮野的声音低下去,“说你不是英雄。”
岑澈叹了口气:“所以你就动手?”
“嗯。”
“那赢了吗?”
“你说呢。”
岑澈笑起来:“我就知道。”
秦暮野忽然擡头:“腿怎麽了?”
“爆炸时受了伤,现在还不能走路。”
“能好吗?”秦暮野的声音很轻。
“再复健一段时间会好的,我刚才不是还站起来了吗?”岑澈握住他的手,“这三年一直是植物人,所以没能来找你。”
三年的时光,从昏迷到复健,从无法动弹到能够坐上轮椅。那些艰难的恢复过程,那些孤独的时刻,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及。
秦暮野咽下嘴里的苦涩,没有追问。
他弯下腰,双臂穿过岑澈的膝弯和後腰。
“等等!”岑澈惊呼,“我的轮椅…”
“不需要了。”秦暮野把他抱起来,大步朝屋里走去,“以後去哪我都抱着你。”
岑澈环住他的脖子:“你要是累了怎麽办?”
“那就放你在腿上。”
“那要是你腿酸了呢?”
“那就让你躺在床上。”
岑澈笑起来:“你倒是想得周到。”
秦暮野低头看他:“我想了三年了。”
岑澈的笑容凝固了。他把脸埋进秦暮野的颈窝:“对不起。”
“说多少遍都没用。”秦暮野抱着他走上楼梯,”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那我给你个补偿吧?”岑澈擡头。
秦暮野停下脚步,直接低头吻住他。三年的思念在这个吻里燃烧,岑澈被吻得头昏脑胀,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
“补偿够吗?”
“还不够。”
“那我们慢慢算。”
秦暮野抱着他往屋里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能感觉到岑澈的身子比以前轻了很多,但那种熟悉的温度和香气一点都没变。
这不是梦。
他把岑澈放在床上,岑澈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
秦暮野在他身边坐下。
“把手给我。”岑澈说。
秦暮野伸出手,岑澈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红宝石戒指放在他手心里,秦暮野拉着他的手给他戴到无名指上。
他们十指相扣,戒指触感冰凉。
“这次我不会再走了。”岑澈说。
“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秦暮野说。
“对了……给你的信看完了吗?”
“还有一封。”
“那我们一起看。”
正文完。
PS:别哭了,戳我看动物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