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秦暮野会帮我。”
“他倒是对你好。”周宥齐冷笑。
“是啊。”岑澈点点头。
他叉起一块苹果:“比某些人好多了。”
他把切好的苹果块送进嘴里,牙齿咬合的力度让果肉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看什麽看?”他注意到周宥齐的目光,“你以为苹果是给你削的?”
周宥齐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看着岑澈咀嚼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
岑澈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的周宥齐:“你知道为什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周宥齐,你太贪心了。”
“你害怕周宁安出人头地,因为那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可你又害怕他庸庸碌碌,辜负了他父母的期许。”
岑澈的手指在床沿上轻轻敲击,“你想让我当一枚送命的棋子,可你又希望我能为钨州做出贡献。”
“你想要我活着,又想要我死。”
“最可笑的是什麽?”
岑澈冷笑:“你想让我对周宁安好,却又害怕他对我産生感情。你担心我死後,他会太过伤心。”
“所以你从来不让我们一起玩,甚至不让我们说话。”
岑澈的目光落在周宥齐的腿上,“结果呢?周宁安想杀我,而我杀了他,也连一丝负罪感都没有。”
周宥齐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永远在摇摆不定。”
岑澈继续说:“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你以为自己在保护我们,其实你只是在满足自己扭曲的愧疚感。”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贪心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周宥齐攥紧床单,指节发白:“那你呢?”
岑澈转身向门口走去。
“秦暮野和正义,你会选择哪一个?”周宥齐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岑澈的脚步顿住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背影笔直。
门在身後合上。
岑澈站在走廊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一条新消息:
【位置已确认。等你消息。】
发信人:暮。
岑澈盯着那行字,指尖在发送键上停留。
这批武器,将会彻底改变钨州的势力格局。而赵明德,正把这把刀递到他手里。
他按下发送键:
【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