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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准备动手（第2页）
“我知道。”
秦暮野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轻轻揭开那层僞装，露出下面完好无损的皮肤。
“所以我要陪着你，看着你，别让你把自己也搭进去。”
那天从废弃工厂回来後，周宥齐整个人都不对劲。
他坐在办公室里，手边的咖啡早已冷透。桌上摊着一份文件，可他的目光却穿过纸张，落在虚空中某个遥远的点。
周宁安那张被毁坏的脸，那具冰冷的身体，那些永远无法说出口的话语，都像梦魇般缠绕着他。
他机械地收拾文件，步伐虚浮地走向停车场。
停车场的水泥柱在视野里晃动。他摸索着车钥匙，却不小心把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弯腰去捡。
就在这一瞬间，黑影从水泥柱後闪出。
钢管重重砸在他的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
“秦爷让我给您带个话。”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这是替他的爱人讨回的利息。”
周宥齐却只是笑。
“你们老大让你们手下留情了？”
第二棍落下。
这次他听到了自己的惨叫。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周宥齐靠在病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束白色马蹿菊，花瓣边缘已经开始泛黄。
岑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刀刃切开果皮，发出细微的声响。
红色的果皮在他手中缓缓延展，形成一条完整的螺旋。
周宥齐看着那双握刀的手。曾经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骨节分明，现在满是烧伤的疤痕。
那是他亲手教会用枪的手，现在这双手正在给他削苹果。
刀尖切开果肉，将苹果分成小块。汁水沾湿刀锋。
周宥齐突然开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岑澈的手顿了顿：“知道。”
他将切好的苹果放在碟子里，刀尖轻轻点着果肉：“下周赵明德会让我去做一件事。”
“他要我安排一批生化武器过海关。”
周宥齐的手指攥紧床单：“你答应了？”
“当然。”岑澈的声音很冷，“毕竟我现在是周宁安，这种脏活，不是他应该干的吗？”
“那批武器有多危险？”
“足以让一个城市在三天内变成死城。”
岑澈说：“赵明德打算把它们卖给伊莱的反政府武装。”
周宥齐的脸色变得煞白：“你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