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澈似乎痛苦极了,手指抓住周宁安的手腕,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血痕。
“水…”岑澈艰难地说。
周宁安给他倒了一杯水,却被岑澈的动作带得水洒了一身。
“对不起…”岑澈虚弱地说。
周宁安皱着眉摇头:“没事。”
他拿纸巾擦拭身上的水渍,没注意到岑澈的眼神。
岑澈在医院里一天天好起来。
军方给他安排了文职工作,每天整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档案。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理那些发黄的纸张,像一台精确的机器。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过了几天,黑市深处。
地下医生莱恩正在整理他的实验器材。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年轻人裹得严严实实,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要做一下报告。”年轻人的声音很轻。
莱恩头也不擡:“不接生意。”
“我是岑澈。”
莱恩的手顿住了。他擡起头,看着来人。
岑澈摘下口罩,那双桃花眼依然明亮。
“你不该来的。”莱恩说。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岑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密封的塑料袋。一个装着一根头发,一个里面是干涸的血沫。
“这是…”
“帮我做DNA对比。”岑澈说,“我要知道这两个人有什麽关系。”
莱恩接过袋子,皱着眉看了看:“你从哪弄来的?”
“不重要。”岑澈说,“你只要告诉我结果就行。”
莱恩叹了口气:“你知道军方在找你。”
“我知道。”
“秦暮野也在找你。”
“我也知道。”岑澈的声音很平静。
莱恩看着他:“你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
“不怕。”岑澈说,“因为你欠我一个人情。”
莱恩沉默了。两年前,要不是岑澈帮他,他早就死在军方的审讯室里了。
“这需要时间。”莱恩说。
“我等。”岑澈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莱恩叹了口气,转身去准备试剂。
岑澈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莱恩操作各种仪器。
莱恩终于转过身来:“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两个样本之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