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宫的私库给三妹妹再备下五百擡嫁妆罢,就当是本宫为妹妹添妆了。”
她总归不是那冷心冷肺之人,她知晓容纪棠嫁过去的日子不会好过,她若是给添上一份妆,给足了容纪棠脸面和场面,那她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些。
“是,殿下。”
朝颜福身一礼领了命,後而便走出前殿吩咐人将此事办妥。
闻妙安该说的该做的都做尽了,也不必再留在此处浪费时辰了,她起身就朝着主殿外走去。
赫连嵘辰对这个从小跟着自己一同长大的容纪棠到底也是狠不下心的,他从腰间摘下赫连氏的玉佩递给了她。
“日後若是有事儿,可传信至赫连氏,爷爷会帮你的。”
他嘱咐完容纪棠便急急的追上了闻妙安。
“殿下,饿了吧,想要吃什麽?本世子亲自去给殿下做。”
“等到世子爷将饭做完,本宫怕是就要饿死了。”
“胡说,本世子做饭还是很快的,怎会将殿下饿死。”
“本宫现在就饿了,现在就要用膳,等你做完真的会饿死。”
容纪棠擡眸望向愈走愈远,最後渐渐淡出的二人轻叹了一口气,苦涩的泪水从眼角滴落砸在了玉佩上。
“木湘,扶本宫回宫罢。”
……
自长宁殿下在九华殿当着晋北朝臣的面儿说自己要以身相报赫连嵘辰的恩情後,这人就顺理成章的住在了长宁公主府的碧苍院。
直至这三殿下出嫁,赫连氏的老族长松口後,这二人成亲的旨意才下来。
赫连嵘辰到底是“持诏上岗”了,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四处游玩了,他如今日日守在春山居中,陪在闻妙安的身侧守着她。
守的本喜宅在府中不出门子的闻妙安一听宫中的赏花宴,就赶忙上书说自己要去赴宴。
长宁殿下去了,赫连嵘辰作为小尾巴,自是也要跟着去的。
二人坐在长宁公主府的马车中,闻妙安的耳朵虽已大好,但她平日里还是喜欢看些话本子,她靠在马车中的手枕之上捧着京洲城新出的话本子瞧着。
赫连嵘辰闲来无事的在马车中为自家殿下剥着新出炉的糖炒栗子,他手快,没一会儿就将半袋子的栗子剥好後献宝似的奉给了闻妙安。
“殿下,尝尝栗子。”
闻妙安擡眸瞧了这人一眼,然後从他手心中拿了一枚栗子丢入嘴中。
“味道不错。”
“味道不错就多吃一些,在马车中看书伤眼睛。”
赫连嵘辰说着就将手中的栗子尽数放在一旁的瓷碟中,後而就将闻妙安手中的话本子抢了过来。
闻妙安突然觉着。。。以前听不见的日子也蛮好的,最起码日子是清净的,不需要听赫连嵘辰有事儿没事儿在她耳边聒噪。
“本宫早膳用了很多,真的吃不下了。”
“那喝一盏茶。”
赫连嵘辰说罢便又斟了一盏茶递了过去,闻妙安瞧着他这幅样子有些头疼的说道。
“有话直说,别这样。”
自她主动上书要来这赏花宴後,这赫连嵘辰就没完没了的献殷勤,这就算了。。。他还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你想要什麽?”
闻妙安说罢,赫连嵘辰便坐直了身子瞧着她说道。
“妙安,这赏花宴乃是未婚男女的相亲宴,殿下主动上书来赏花宴,不会是想要悔了同我的婚事,另觅驸马爷罢。”
闻妙安还以为是什麽事儿呢,原是此事,她有些无奈的失笑道。
“本宫只是在公主府中待得有些烦了,出来透透气罢了,怎会悔了婚事啊?”
赫连嵘辰却是不信的,他甚至还有理有据的说道。
“殿下,我犹记得太後娘娘是个开放的人,在晋北同万晋和亲之前,她可是想着多给殿下寻几个驸马的,殿下今儿又非要去宫中赴宴,我实在是。。。实在是心中不安啊。”
“我为了殿下舍了赫连氏的族长之位,殿下不会负了我,转头去寻别的驸马罢?”
他这话落惹得闻妙安瞧着他沉默了良久,沉默到这马车都停在了宫门前她才神色疑惑的说道。
“本宫犹记的,从前的赫连世子可不是这样的啊。。。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