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事,母後为何会这般急的传召她入宫?
太後也不同她拐弯抹角的比划道。
“为了你的婚事,妙安。。。”
她比划着便合上眸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形势所逼,你不得不嫁给棠溪珏了。”
太後同皇帝都不知晓晋北竟有这麽大个把柄攥在了万晋大公主的手中,别说是他们从不知晓了,怕是先帝也不知晓。。。。
这晋北的开朝皇帝同万晋的皇帝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晋北的皇帝还是那个次子。。。若是这麽论,那万晋晋北本是一家,不分你我。
自古以来这皇位也好,爵位也好,都是要立嫡立长的。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万晋同晋北必有一战,届时谣言四起,纵使晋北赢了了这一战,那万晋的臣民们必也是不服气的,到时这天下可就乱了。
这天下刚安定下来没多久。。。谁都不愿轻易开战。
若非如此,太後同皇帝怎肯叫妙安和亲,平了这场风波啊。
太後越想越头疼,她怎麽都没想到这晋北同万晋竟还有这麽一层的关系,且这关系是不能捅破,更不能说出去的。
至少。。。现在是不能说出去的。
闻妙安不知这内情,她紧皱着眉略有些不解的问道。
“母後,为何?”
她知晓母後定不会将自己无缘无故的嫁给棠溪珏的,她同皇帝本就不喜那人。
她更从未瞧见过母後能这般为难。
闻妙安知晓这棠溪珏定是作了什麽幺蛾子出来,才叫母後同皇帝松了口,她这般想着便想起昨日棠溪珏在公主府中同她说的话。
越想。。。越觉着身上凉的慌。
纵使这含章殿的主殿中被银丝碳烧的暖烘烘的,她也觉着凉得很。
太後也不打算瞒她,便将万晋同晋北的渊源,还有那棠溪珏当日所说之话尽数比划给妙安瞧。
闻妙安瞧着太後比划完便又问道。
“母後怎知棠溪珏所说为真,不是信口胡诌来的?”
太後同皇帝自是不信的,只是这棠溪珏确是拿出了他们不得不认的证物,只要他将此物拿出,那这天下也就乱了。
棠溪珏不想让万晋同晋北开战,不想搅乱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更不想将此事托出。
这事儿若是闹了起来,对他也没半分的好处。
只是。。。这并不妨碍他拿此事威胁晋北,且晋北的皇帝同太後确也是忌惮此事。
到头来,晋北这里也只能舍去闻妙安了,除了这个法子,他们也无可奈何。
太後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她将抿了口茶後而便又有些无力的比划道。
“我同皇帝自是有法子验了此事的真假,妙安啊。。。我也知晓你喜欢那赫连嵘辰,只是。。只是。。。到底是母後对不起你了。”
太後本想让妙安安然无虞的过一辈子,叫她住在京洲城,住在她的眼前,她便也能护她一辈子。
先帝同皇帝也是这般想着。
可惜了,天不遂人愿。
纵使她们有心叫妙安好过些,可这现实却不允准她好过些。
她自生下来便没了生母,後而又跟着尚是嫔位的太後娘娘过了不少苦日子,待到这日子好些,她也尊贵些。。。又要嫁到他国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