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没有很生疏……”柳逸卿干巴巴道,却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白锦棠温声道:“既然如此,我以後便唤柳兄逸卿,逸卿也只管唤我锦棠即可。”
顿了顿,白锦棠又道,“有外人在的时候,再喊其他的。”
柳逸卿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只觉得这两个字在唇齿指尖辗转,竟然格外的亲昵:“锦棠。”
白锦棠点头:“嗯,逸卿。”
这样的称呼瞬间就将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两个人又说了不少的闲话,眼看着天色不早,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等人彻底走干净,白锦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屋子里的软榻上。
一边的落雨趴在桌子上,忍不住说起今天的事情。
“还好今日老国公来了,要不然就静王的那个样子,还不知道要怎麽笑话我们的。”说着,落雨一脸的气愤,“简直就是欠揍!!!”
白锦棠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补偿你一下,今日宾客送来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和秋风挑一挑,剩下的全都放到库房里吧。”
落雨眼睛瞬间亮了。
王府是没有女眷的,但是不妨碍宾客送一些各色的珠宝和奇珍古玩,还有一些诗书药经。
可都是落雨喜欢的。
白锦棠此话一说,落雨的瞬间心气爽,完全不生气了。
“谢谢主子!”
白锦棠对他们一直都很大方,从来都不会吝啬,所以落雨也不会不好意思,作势就要开心的挑东西去了。
结果才走到门口,就听见白锦棠叫住她,哭笑不得道:“你先别着急,等马上见到了秋风,让他来见我,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落雨一口答应:“放心放心,不会忘记的。”
白锦棠这才点头。
落雨像是想起来什麽一样,又问道:“那今日摄政王送来的那座珊瑚雕呢?看起来还挺贵的,要把它摆出来了嘛?”
“不用,直接放进库房里就好,没必要拿出来碍眼。”
落雨听到白锦棠这样说,这才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秋风就过来了。
秋风最近这些日子不经常在他的身边,因为白锦棠手里的蛛网要渗透进京都城,奈何前有丞相,後又谢灼,难度很大,也很麻烦,需要秋风亲自去督促办成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白锦棠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秋风,蛛网的事情可以先行放下。
白锦棠询问:“最近安王可有什麽动静?”
秋风这才道:“安王一直很害怕主子和摄政王走的太近,自咱们还没有搬出摄政王王府时,安王就已经背着人,开始寻找一些刺客,似乎是想要……”
说着,秋风将最新的消息递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拿过那张信纸,信纸上面隐隐约约地印着朱雀的标识,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组织,朱雀楼的标识。
安王想要找人暗杀他,竟然在朱雀楼的绝命榜上一掷千金,悬赏他这向上人头。
还真是巧合啊。
朱雀的总部就在北疆,幕後的主人,正好是北渊王的旧相识。
秋风道:“不过楼主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暗中将绝杀令给压了下来。”
白锦棠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焚烧,看着那信纸一点一点地被烧成灰烬,思考了一下道:“不用撤下来,留着吧,有用。”
秋风皱眉:“主子,那可是朱雀楼的诛杀令。”
诛杀令出,不死不休,管你是天皇贵胄,还是死囚刑犯。
白锦棠道:“把诛杀令作降级处理,换成追魂令,再由朱雀楼散播出去,朱雀楼的此刻就不要插手了。”
追魂令低于诛杀令,是对报复的对象的绝对恐吓,虽然不是冲着人命去的,但也是要见血的。
想到这里,秋风还是略有迟疑,可见白锦棠如此坚定,只能咬着牙问道:“主子,秋风能知道,您到底想要干什麽吗?”
白锦棠道:“因为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安王若是对我出手了,而我欲将其反杀,谢灼,会做出怎麽样的反应。”
会觉得安王做的不错,还是会因为自己迁怒安王。
倘若是前者,白锦棠会毫不犹豫地对谢灼下死手。
倘若是後者,白锦棠就会一步一步地逼迫谢灼,一次一次地做出抉择,直到他彻底臣服自己,放弃扶持安王。
所以,谢灼你会怎麽选呢?
秋风听此也只好作罢。
白锦棠道:“不用太担心,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稍微用点内力就要在床上躺好几天的病秧子了。”
秋风:“秋风知道,秋风只是害怕主子会受伤。”
白锦棠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得到什麽,总要先付出点代价才行,今日你就传消息给楼主,让他将追魂令放出去吧。”
秋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