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闲来无聊,过来看看,倒是不知道什麽风把摄政王也给吹来了。”
谢灼:“这里如此热闹,孤要是不来,岂不是可惜。”
说着,谢灼走到白锦棠的跟前,那那座珊瑚雕珍而重之地放在白锦棠的手里。
“这份礼物,可是孤费尽千辛万苦才找来的,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没想到宁王如此着急,这客人都没有来完,就打算开宴了。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道:“本王不记得有请摄政王来。”
“宁王的席面金贵,百年难遇一次,若是错过,怕就没有了,所以孤这不是上赶着来了?”说着,谢灼拍了拍那尊珊瑚雕,“瞧,这不是怕不请自来被赶出去,还特地备了礼物。”
“不知道宁王殿下可还喜欢?”
白锦棠将珊瑚雕递给一边的秋风,说着场面话:“摄政王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谢灼莞尔:“喜欢就好。”
白锦棠:“既然人都来齐了,大家就进去吧。”
说完,白锦棠亲自推着老国公的轮椅进去了,谢灼则是慢悠悠地跟在身後,凌灵凤离亦步亦趋,柳逸卿深知这里不是自己说话的地方,默默地走在後面。
至于静王和安王,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尤其是安王,在看见谢灼不请自来带着礼物亲自上门,他就彻底绷不住了。
安王跟在谢灼身边,甚至不敢去询问谢灼为什麽会在这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问出来,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看着白锦棠的背影,满眼的怨毒,恨不得直接上去把白锦棠给撕碎了。
静王也是火气滔天,跟在後面的刘祎等人均是不敢吭声,生怕触了霉头。
衆人落座,各怀鬼胎,白锦棠便和老国公还有凌灵他们说这话。
凌灵自从知道谢灼的身份以後,对谢灼的嫂子滤镜彻底碎了,如今都不敢看谢灼一眼。
这场宴会吃下来,静王半途就带着人离开了,安王更是全程黑着脸,拳头紧握,到最後看着谢灼总是喜欢若有似无地盯着白锦棠,他终于忍不住,起身打算离开。
离开的时候,安王朝着谢灼行礼,谢灼似乎这才发现安王的存在,许是害怕安王心里不舒服,谢灼格外的亲昵:
“孤府中还有一个血玉雕刻的如来像,你的母亲定然会喜欢,稍後孤会让长羽给你送过去。”
安王强颜欢笑:“好。”
谢灼:“这宴会上的饭菜不行,不及你府邸上的,今日孤来,本就是为了找你。”
此话一出,安王一愣,眼中不可抑制地浮出欣喜。
“既然安王殿下走了,孤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说着,谢灼起身,笑着对安王道,“孤和你一起吧。”
安王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走吧,正好前几日帝师大人讲了课题,我有些地方不太懂,想要请教一下。”
谢灼:“好说。”
像是扬眉吐气一样,安王的脊背似乎都因此挺直了起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次的安王比刚才有信心多了,专门走到白锦棠的面前,道:“皇兄,摄政王专门来宴会上寻臣弟,想来是有什麽急事,臣弟怕是要先回去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锦棠笑着点头:“既然有事,那就快些去吧,千万别耽误了正事。”
安王:“那就多谢皇兄了。”
于是这才跟在谢灼身後,缓步离去。
看着谢灼和安王的背影,白锦棠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今日谢灼来他是没想到的。
而且这两个人相处方式实在是有趣。
他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很好的想法:
谢灼既然不是真心辅佐安王,安王只不过是因为需要依靠谢灼,所以才会这样低三下四的样子,两个人的同盟关系早已岌岌可危了,甚至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
便是谢灼有意弥补,但终究不可能恢复如初。
即使如此,为什麽谢灼不能为他所用呢。
看来需要想一个办法逼一把谢灼才是。
宴会结束後,白锦棠同那些人寒暄了一会,便一一将人给送走了。
尤其是送走老国公的时候,老国公暗戳戳地说起来谢灼这些年在京都城里都做了些什麽事情,一定要让白锦棠千万小心。
白锦棠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谢灼。
就这样将人恭恭敬敬的送走了。
到最後就只剩下柳逸卿还坐在席面上,看白锦棠终于从外面回来了,喜上眉梢,连忙从位置上坐起来,想要和白锦棠搭话。
“唐兄……哦,现在应该是宁王殿下了。”
白锦棠:“柳状元方才还说,交朋友不看身份,如今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如此生疏了。”
柳逸卿其实想了很多,纵然他想要和白锦棠亲近一些,但毕竟白锦棠是天皇贵胄,又遭人记恨,自己若是不注意一点,怕是会落了他人的口舌。
况且刚才的那一幕,虽然他迟钝,但是也能看出来,白锦棠的处境并不好,既然如此,自己就应该格外小心,不能给白锦棠带来麻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