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尘知道今日怕是没有这麽好收场了,刚想说话,就被白锦棠抓住了胳膊,缓缓的朝一边推去,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站在谢灼的面前。
白锦棠仰望着谢灼,一字一句道:“那摄政王现在可要赏我几鞭子出气?放心,我不躲。”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冰冷刺骨,带着无所畏惧的凶狠,像是两块巨大的石头轰然相撞,谁也不肯退後半步,非要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这回别说凌若尘了,就连秋风和落雨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落雨,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一鞭子下去可还了得,哪怕穿着厚袄,怕是也要皮开肉绽!
在场的官员,更是为白锦棠捏了一把汗。
就连长羽也不由得出声道:“王爷,不可。”
背地里谢灼想要怎麽对付白锦棠都行,但绝对不能当着衆人的面,无论如何,宁王是天潢贵胄,身上挂的是皇家的颜面!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谢灼羞辱在前,白锦棠还击在後,日後便是传出去了,也怪不到白锦棠头上。
谢灼对长羽的话置若罔闻,双腿加紧马背,手里挥着马鞭,驱着马在白锦棠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利目光注视着白锦棠,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没人知道谢灼想要干什麽。
白锦棠也不知道,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漠然,像是一尊漂亮的风雪雕塑。
“白锦棠,你当真以为孤不会对你怎麽样?”
“我刚才说了,任凭出气,我不还手。”白锦棠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在马儿再次走到白锦棠身後时,谢灼唇角冷冷勾起,下一秒,他弯腰从身後捞住白锦棠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人带上了马!
也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等白锦棠再回神时,整个人都仰面横躺在马背上,他瞪大双眼,身体随着马儿的走动,摇摇晃晃。
而谢灼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见人想要挣扎,大手展开,直接按在了白锦棠的小腹上,将人就着这个姿势按在了马上!
如今的一幕实在是荒唐。
白锦棠这个姿势,呼吸都是困难的,更别说是说话了,他努力的想要起身,却次次都被按回去。
“谢灼,你放开我……”
谢灼目光幽深,揉了揉那柔软的腹部,伽蓝寺这人醉酒的场景不可抑制地浮了上来,他甚至能想象到,衣服下温润肌肤的触感。
“你不是说任凭我我处置吗?怎麽,反悔了。”谢灼低声笑了起来,“那也晚了。”
说完谢灼夹紧马背,策马离开。
眼看着谢灼就要把人抢走了,凌若尘再也顾不得什麽了,对着自己的人,直接命令道:“拦住摄政王!”
一衆侍卫蜂拥而上,却不敢真正的动手,而谢灼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眨眼,已经窜出去好远!
徒留长羽一个人挡在那里,抵抗着帝师大人吃人的目光。
“帝师大人息怒,我家王爷与宁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于是就想找宁王殿下叙旧,真的只是叙旧。”长羽硬着头皮道。
凌若尘冷笑:“你是觉得本座瞎吗?”
长羽:“……”
秋风落雨更是亮出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
就在此时,皇宫里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个太监,衆人认出来这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忙给他让出一条路。
大太监声音尖细,大声道:“陛下口谕!”
衆人不得不跪下听口谕。
“宁王风尘仆仆,一路辛劳,准其在摄政王府休整,择日再行面圣。”
凌若尘听此,拳头紧握,瞬间明白今日是谢灼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明目张胆地带走白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