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灌进口腔又辣又苦,孟迩在店外胡同的墙角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手指夹住一根烟闷着头漱口。
灼辣的酒液在口腔中打转,和肮脏粘稠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像精子在游泳。直到全部吐出,孟迩才终于冲散了那股精液挥之不去的咸腥味道。
剩下的馀酒被他一口气灌进嘴里,酒精划过喉咙,辛辣感灼烧着食道。
他突然有种想将空酒瓶砸在墙上的冲动,想了半天,又生怕明天的环卫工人会划破鞋底。于是只能恹恹地老老实实扔进垃圾桶,最後用拳头锤在墙面上发泄。
夏日夜晚的风失去白天的燥热,微风划过他穿着清凉的裆下凉飕飕的,像是丝绸缠绕划过他的肌肤。肛口的兔子尾巴肛塞顶在红肿的小肉圈里,外面只露出一小团毛茸茸的小球。
脑袋上挂着的兔子耳朵也是毛茸茸的,一只长耳朵萎靡不振地耷拉着,像是不开心。
他吸了口烟,正想转身从侧门回到店里,就看到不太远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瘦削的小小身影。
背影有些熟悉,前几天他还刚在超市门口见过。
那个小可怜和他在床上缠绵一下午,又义正言辞地说不会再见了,再也不会去找他。
孟迩有点想回到店里不管他,虽然明知道那人只可能是在等自己。
都说了不见还来找,当我是你们夫妻感情调节剂?老公不在家就找我取乐?哪怕真想买,倒是正正经经花点钱去预约,怎麽还指望我还打骨折接待?再送我几个果冻?
店里嘈杂的音箱又在没完没了的震,孟迩深吸了一大口烟,还是迈步朝街口走去。
他站在坐在台阶上发呆的男人身後,用没拿烟的左手从後往前遮住了男人的眼睛,掐着嗓子:“猜猜我是谁?猜对了奖励你包夜免单,猜错了罚你请我吃饭。”
杜颜舒明显被突如其来的手掌吓了一跳,脖子直往肩膀里拱。
深呼吸喘了一口气,才支支吾吾:“知道,但想吃饭。。。不猜,吃饭去。。。。。。孟。。。孟。。。迩。。。。。。”
“梦梦儿?小鹿都会给别人起外号啦,太坏了。”孟迩朝杜颜舒伸出手,“起吧,吃饭去,灌一肚子精液饿死我了。街头那家麻辣烫超好吃,快请我去。”
杜颜舒揉了揉眼睛,没等揉完,视线就被眼前穿着一身皮革兔女郎造型的孟迩吸引得离不开视线。
明明是热辣诱惑的情趣连体衣,却被孟迩穿出一丝别样的性感,婀娜的腰身风情却不淫乱。擡手抽烟的氤氲烟雾里,愈发显得整个人都带着朦朦胧胧的邪魅妖冶。
杜颜舒觉得喉咙突然有些发干,和孟迩目光交汇在一起,没来由地心里慢了半拍。
他一边红着脸起身,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朝孟迩递了过去。
“怕什麽,大半夜开妓院门口的店,你当是给谁吃的?你信不信我光屁股去,老板都不带多看我一眼的。那你呢,不怕被人看见跟我走?”孟迩笑嘻嘻地接过衣服,极顺手地穿在身上。
杜颜舒的指尖碰了碰孟迩的胳膊,摇摇头:“你冷,才给你。吃饭,给钱,不怕看。。。。。。”
那股熟悉地无名之火又冒了出来,孟迩将外套的领口扯紧,绷着脸不说话。
他在胡同前面快步走着,听身後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响。
领着杜颜舒进店要了两碗麻辣烫,和老板闲聊了几句,孟迩双手搭在桌上,手指摩挲着打火机。
等了许久,杜颜舒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红着脸闷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