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您会来,我们什麽都没准备实在怕招待不周。”她脸上堆着笑,桌下一遍遍搓着手“我已经通知我丈夫了,请您屈尊再等等他马上就到。”
面前是崭新漂亮的茶杯和精致的点心,屋里的佣人们个个僵硬大气不敢出,烟起袅袅,那迷离的雾气像是沁湿了他的眼镜,安缪斯容貌很漂亮,可惜没有人敢直视他。
那是一种避害的本能,那样极致漂亮的色彩,带着致命的毒性。
男人声音清澈带着蛊音,他道“不必。”
“并不是有什麽要事,我只是来接我弟弟。”
可能是他此时太温和有礼,泽夫人一愣,竟大胆的问“令弟?”
“是的。”他温和的笑了一下,看向了楼梯的我“小孩子现在是贪玩的年纪,已经学会夜不归宿了。”
我想我脸色确实有些差,但是碍于场面我没有说什麽。
“安昱?”泽夫人喊道。
我只能对她僵硬的点了点头,就朝哥哥走去。
哥哥漂亮的眉眼带着弧度,他抓住了我的手,那凉意攀附上我,像是蜿蜒的毒蛇。
妇人不太赞同他刚刚的说法,错愕了一下说“怎麽会呢,安昱很乖。。。。。。”
哥哥却突然打断了她“你们认识多久了?”
就像很普通的询问,明明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却让人感到遍体的寒。
把她的话硬生生又卡回了喉中,她脸色有些发白,我的一句哥哥和泽的问候同时发出。
泽毕恭毕敬的刚他行了礼,然而哥哥没分给过他半点视线。泽的母亲坐在一旁半句不敢言。
我实在受不了了,对他说我想回去。
他才终于站起身,笑着牵起我的手,上了车後,被护送着直至离开那灯火通明的庄园。
我们之间一直很沉默,我坐的也远。到了地方我一路直奔我房间,进去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哥哥就出现在了身後把我抱住。
他并没有做其他动作,但被禁锢在他的怀中那柔软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无一不使可我浑身僵硬。
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我说“哥哥,我很困了,我要睡了。”
“就那麽不想见到我?”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泛着苦涩,声音太轻我以为我听错了,我只是沉默,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任由他与我的心跳跟彼此纠缠。
他并不是我的哥哥,他并不是那个把我养育囚禁我,占有我,救我,爱着我的哥哥。
我能清清楚楚的分辨出他们,即使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没有。”我再一次对他说“我困了,想睡觉。”
“安昱。”
他声音很低,温热的气息在我耳畔徘徊“你要放弃了吗?”
“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把我抱的很紧,力气大的像是要揉入他的骨髓生生世世不会分开,可他声音又是那样悲伤“还是说你已经厌倦了?”
我眉心一突一突,被抱在他怀里根本无法动弹,过了很久我说“哥哥,我犯了个错。”
他闷闷的抱着我,埋在我身上没说话,可我感受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
“我们应该停止这种关系了,这是不对的。”
“呵。”
他笑了一下,声音冷到极致“谁告诉你这是不对的?”
“你的那些朋友?那个女人?还是泽?”
我挣脱开了他的手,对他道“都不是。”
“为什麽?”
我从他眼中见到熟悉的猩红,像是血腥的开场,癫狂的先兆,我一愣,却又再也无法从那黑沉的眸里找出那丝色彩。
他笑了下,有些惨淡的意味“总得给我个理由。”
“我腻了。”
我说“我玩够了,所以这关系也该停了。”